林清清站在高台上有些懵,这是怎么了。
国师朗声道“七彩虹晕是为祥瑞,大盛朝必然灾蔽日祛而丰富岁臻。”
皇上立于最前方看着高台上的林清清嘴角含笑,如此祥瑞之兆实乃大盛之幸,他的声音分外和蔼,“林姑娘请来神降,可有什么心愿”
林清清背光而立不明所以,可能这就是祭祀的流程,至少许愿她是知道的,她也早已想好了愿望。
“皇上。”林清清站在高台上停顿了一下,披着七彩虹光直直地跪了下来,声音清澈,“
我,林清清,许愿开放女子取士,开放女子做官名额。”
“我希望给每一个姑娘的人生另一种可能,一种她们不必依靠父母和丈夫,依靠自己的可能。”
她知道自己的愿望或许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是的,她想了很久
脑海里传来小统疯狂克扣闺秀点的声音。
是,她从来不想做大家闺秀,她想改变自己的人生,想变得更好更优秀。
可是她变成更好更优秀的自己,不是为了当侯府的女儿,也不是为了当别人的妻子。
她不想像林欣颜一样蝇营狗苟不择手段只为嫁给一个所谓的权势滔天的好男人。
她也不希望大盛朝每一个姑娘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为了嫁给更好的男人。
顿时台下群臣骚乱了起来,议论纷纷,这女子怎么能做官,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一直低调地垂着头站在角落里的苏蕊猛然震惊地抬起头,只见跪在高台正中间的林清清脊背笔直,身披神光,看起来像一个英雄。
林清清声音清润而响亮,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如今大盛朝为才是问,我们女子一样能才学比过男子。”
“国子监328名学子,我14岁考取唯一的高级琴师,经义和策论逢考第一,我作的诗力压男子拔得头筹。”
“既然我比许多男子优秀,我为什么不能科举入仕,哪怕是最小的官也好。”
“我,林清清,可以为大盛王朝做出更大的贡献,开创更大的荣耀。”林清清黑白分明的双眸大胆地直视着皇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铿锵有力,“我们女子读书学习,研习六艺也可以是为了匡扶济世,定国,而不是仅仅为了嫁给更高的男人,攀附更强的权贵。”
凛冽的北风吹过林清清的鸦黑髻,扬起几缕丝,她穿着一身繁复华丽的红衣却散出举世皆醉我独醒的清冷高华的气质。
她或许可以和前几任领舞一样许下嫁给某个心上人的愿望,这样简单而又安全,既能攫取利益又能被所有人认可,或许的确是皆大欢喜。
可嫁人那又能如何呢,难道她学习的所有知识,焚膏继晷的日日夜夜,最终就是为了嫁给一个所谓的好男人,做他人生中的一抹锦上添花。
优秀的男子拥有锦绣前程,优秀的女子却只能做优秀男子的添头。
她,不愿意。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一位白苍苍的老臣站了起来声音气得颤,“你简直有为伦常。”
“这是牝鸡司晨,妖言惑众。”另一位老臣也站了起来。
越来越多反对的声音。
皇上眉眼凌厉,面色凝重,“女子不安于室,不愿意相夫教子,洗手羹汤,子不教,父之过”
还没说完一个大臣双膝跪地着爬了出来,重重磕起了头,大声喊道“皇上林清清说出如此大逆不道,逆天而为的话与臣无关。”
“林清清虽然是我林立的女儿但从出生起就抱错,她养在乡下十四年,和老臣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都是她乡下的乡巴佬父母教的,和臣无关啊”他不断地重重地将头磕在青石地面上直到血流如注,向皇上告饶着,“林清清并未上族谱,她和平阳侯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清清冷着眼看着侯爷像个小丑一般在地上扭曲着挣扎着,看着台下站起来的一排排朝臣,看着皇上黑沉的面容,她嘴唇紧抿,攥紧了自己的手心,越的忐忑和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灾蔽日祛而丰富岁臻”出自异苑卷一饮虹吐金
“三月桃花漫飞扬,赠君桃花酥二两。他年再过桃花廊,可携奴家入厅堂”出自桃花酥
“天命玄女,降而生商。”出自诗经商颂玄鸟。
太阳围绕一圈彩虹光晕出自天象冰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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