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被一瞬间的想法和须臾间的感受冲动。
那些无形之物左右着每个人的选择。
令季自觉他也不能避免。
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后悔了。
正是这时,维克出现在主卧的门口。
从门口蔓延出的影子挡住了光。
令季抬起头,随即他没说话,迈步来到同样一言不的维克面前。
这次他没有说计划,也没说文琼的情况,反倒是如不要再后悔一样,伸手按住维克的肩膀,主动献上一个吻。
没预料到这个展的维克难得的不知所措。
而不给他回吻过去的机会,那个带着冰冷意味的吻结束了。
令季脱下寒意未消的黑色大衣,露出了里面没有扣紧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深色衬衣,从卧室里投射出的光为他白皙的脖颈独镀上一层暖色。
只有那层光还不够,从维克的角度,居高临下看去,能看见一条细细的金色链子挂在令季的脖子上。
细细的金链微妙地折射出光,像是勾着人的眼睛向衣领的更深处看。
维克盯着那点光,身体变得不对劲,就像他真喝了那两杯掺了药的酒一样。
“维克,你喝了那两杯酒?”
想什么来什么,令季毫无预兆的问。
维克猛然回神,一个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
“嗯。”
他撒谎了。
维克的脸部因谎言开始升温,他没有说过谎,人生的第一次谎言使他产生名为羞愧的情绪。
可即便如此,他不后悔。
并且他这番变化有个副作用,令季认定他把那两杯酒喝了。
“难受吗?”令季就像先前吻向维克一样,没有任何预警的抬起手抚摸上他的脸。
微凉的手与炙热的脸颊接触,答案呼之欲出。
维克确实难受。
但不是因为加了药的酒,是为他撒了谎。
好在令季看不出来,他低低的笑了一声。
笑过之后,他问向维克一个不会有第二个答案的问题。
“维克,你会留下吗?”
令季的话语里略带紧张。
即便他相信维克不会拒绝他,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因为他很可能无法再第二次鼓起勇气,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
好消息这本就是单选项。
“我会。”维克直白地说,顿了顿,他又补充,“我会一直在。”
令季满意了,他认真地对维克说句那句富有暗示性的话,“我很早就现,你好像可以对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