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事情要尘埃落定之际,一名穿着西装,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踩着一双黑皮红底的细高跟鞋走进派出所前厅,她的身后随行的是几名打扮得如刻板印象中的精英的男男女女。
中年女人环视一圈前厅,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维克身上。
又扫了眼摄像头,中年女人哭笑不得对维克抱怨:“小少爷,你可把你爸爸妈妈急坏了,我正开会呢,你妈妈火急火燎给我打了七个电话,要我去警局。”
“我是和人吵架,被带进来。”维克无奈解释。
“看得出来,应该没打起来,不严重。”中年女人点点头,随后她走向民警,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是他的律师,受他父母的委托处理这件事。”
表明身份,中年女人又去看记者。
不用她多说什么,与她同行的律师就去找记者与摄影师沟通,询问这段录像能不能不作为素材播出。
然后他们得到一个悲伤的消息,这是网络直播。
得知这一消息的中年女人揉了揉额角,好在她没多做纠结,请记者和摄影师不要再拍摄以后,她便去办手续。
文琼的姐姐看着中年女人,犹豫了几秒,她没说话,跟着民警一同去办手续。
不出十分钟,手续办完,文琼姐姐先一步带着文琼离开派出所。
至于维克则稍多等了一会,才与中年女人在一众律师的簇拥下走出派出所。
几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中年女人一边回消息,一边对维克说。
维克的预感告诉他,中年女人是在给他的父母回信。
权衡了几秒,他决定按中年女人说的先回学校。
就在他们要出时,特殊的提示音从维克手机里飘出。
中年女人很敏锐,听声音分辨出那不是手机的默认设置铃声后,她转过头。
眼看被现,维克也没了顾忌,当着中年女人的面取出手机,查看令季来的消息。
好笑地看着维克,中年女人耐心等他读完消息再问道:“还去学校吗?”
维克摇头。
“行,不过作为长辈,我必须提醒你,令季是我师兄的学生,你和他相处时务必小心。”中年女人抛下这句话,没再管维克,上车返回律所。
目送那几辆黑色的车渐行渐远,维克低下头,默默地叫了一辆车。
天空这时飘起细雪。
仿佛是为映衬萧瑟的景色,这次接单的司机没怎么说话,安静地将维克送到他近几日居住的酒店。
维克回到酒店后摘下鸭舌帽收好,乘坐电梯上楼。
他住的楼层比较高。
电梯上行期间,维克趁机去想见到令季时该如何和他讲述在今天生的事情。
维克细细地想着,很快电梯门打开,他大步前往自己定的房间。
门卡贴上把手。
在轻微的开锁声,维克推门而入。
伴随着酒店的房门打开,颇为眼熟的画面呈现在维克的眼前。
令季坐在放置在床边的沙上,将脚搭在矮凳上。
随意放松的动作使他细瘦的脚踝暴露在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