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衔雪冷然地挑了挑眼,“我身上的印子,世子想看看吗?”
“想啊”江褚寒说罢掀着被子,“若是昨夜不够,现如今我也还能再添上一些。”
“混蛋。”卫衔雪用膝盖踢他一下,“我的清誉早这么给世子毁了。”
“要什么清誉啊?”江褚寒知道卫衔雪怕冷,只是假装掀了被子,“你要是想破开世俗,卫衔雪,我江褚寒是把锋利无比的尖刀。”
“你想要吗?”江褚寒也不等卫衔雪回答,直接冲卫衔雪脸上亲过去,什么眼睛鼻子脸蛋一起亲了,又冲着嘴唇好好亲了几道,让人连话都说不出来才停了口。
卫衔雪神思都有些恍惚了,江褚寒只要躺上床就不饶人,卫衔雪如今只是变了性情,可身上什么地方都还能被江褚寒拿捏清楚,江世子根本没打算同嘴上那般同他善了。
江褚寒等卫衔雪微微松了口气,他也是沉思了才道:“阿雪,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从前……是怎么死的?”
这句话如同一根羽箭,倏然往卫衔雪胸口上刺了进去,卫衔雪对着鲜血淋漓的过往差点一口气岔住,“你……你不知道?”
江褚寒好像从卫衔雪眼中读出点什么复杂的情绪,“我……”
这错愕的表情落在卫衔雪眼里,他从胸口无端的疼痛里挣出清明的思绪,卫衔雪对着江褚寒的眉眼辨认了许久,好像真的从他眼里看出无措和疑惑的影子了,他只是有些苦涩地笑了一笑。
卫衔雪伸手去拉过江褚寒的手,从江褚寒面前的位置挪动,他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江褚寒倏然间胸口一疼。
卫衔雪平淡道:“我不记得了。”
江褚寒感觉自己全身涌动的气血忽然间凝固了一下,他目光愕然地放在卫衔雪胸口上,“你……”
卫衔雪笑得有些豁然,又有些像是自嘲,“你啊我的,世子要不要算算现在是什么时辰?”
外头屋檐水的水滴声越大了,洒进屋里的日光都愈短了,日头几乎挂在了顶上。
江褚寒迷糊地把视线收回来,他手放在卫衔雪胸口上,顺便就往下揉了揉他凸起的点,引得卫衔雪重新踢了他一脚。
江世子心里有些怅然若失,又占了会儿卫衔雪的便宜,才把心里的阴霾挤了出去。
终究还是得起来。
卫衔雪其实有些起不来床,满身的痕迹扎眼得他自己有些不敢看,耳朵通红的时候连衣服也是被江褚寒强行套好的江世子可是精神好得很。
江褚寒从厨房端了粥过来,他自己随便应付了口,就开始坐在卫衔雪面前替他喂粥。
卫衔雪没什么力气有些惫懒,也就不拦着江褚寒伺候他,厨房今炖的粥并不是清粥,里头好像添了什么,卫衔雪一问,才知道是降尘昨夜回来,一大早吩咐厨房做来给他补身子的。
说是……大补……
卫衔雪听了里头放了什么东西,连脸都红了,想骂降尘,可听说降尘今日去厨房的时候脸色黑得像要砍人,他似乎是从卫衔雪的卧房拐去厨房的。
“……”卫衔雪脸上涌的也不知是气血还是羞愧。
偏偏鸦青这个时候过来,他冲两人行了礼,“世子,昨夜雪院有些情况,不知世子可要听一听。”
江褚寒舀着粥,“这话说给我干什么,院子的主人不是在你面前?”
鸦青刚才被降尘缠着打了一架,这会儿不敢去触卫衔雪的霉头,他试探道:“公子,昨夜雪院,有……有刺客过来。”
卫衔雪挑了下眼,“刺客?来杀谁的?”
鸦青道:“好像隔壁那位,许……许三公子。”
“云卿?”卫衔雪才张口,就被江褚寒一勺子塞进嘴里。
江褚寒不悦道:“许云卿就许云卿,谁让你喊这么亲热的。”
“……”卫衔雪喝够了,他推着碗盏,“世子自己去补吧,鸦青你再说说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