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眠窈窕的身影紧张得绷紧,压低声冷斥道:“本公主早就警告过你,别闹到阿越跟前来!你若找死,本公主现在就给你痛快!”
段怀川暗暗与方君越对望,手指故意在庄雨眠胸前画圈。
“奴愿死在公主身下。”
只这一句,撩起了庄雨眠眼里欲火。
她遏住段怀川的下颚,狠狠咬了下去:“若阿越发现,本公主便立马送你上路!”
四肢宛若被禁锢在原地,方君越明明想走却动不了。
心口传来尖锐疼痛,他仿佛又见到那个在佛前许诺自己一生一世的少女。
她一字一句,无比恳切:“阿越,若我负你,你便生生世世不要原谅我。”
方君越垂下泪眼,轻轻呢喃。
“好。”
庄雨眠。
生生世世,永不原谅。
不声不响,方君越走到了寺庙门口。
身后,庄雨眠的婢女翠儿焦急追了上来:“驸马,可是在找公主?”
不等方君越说不是,她又忙道:“公主说要留在寺里替您抄经祈福。嘱咐我先送您回府。”
方君越眼尾渐红。
庄雨眠为他抄经祈福已有五年。
他曾因这事也曾感动落泪,可日后再想起‘祈福’二字,他却会想起香房内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两人,便只余恶心。
方君越笑笑敛回思绪,感谢的声调蓦地发哑:“辛苦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