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越启程回到淮河,已是十日后。
可他刚到家,却见婢女荣儿面色一惊,慌慌跪伏在地:“驸马,是我们没守住小姐的院子,让有心之人闯了进去。”
不肖想,这个有心之人只能是段怀川。
庄雨眠说将段怀川关进城外田庄,却不成想打战时寂寞难忍,还是将段怀川带到身旁。
王府守卫重重。
若非是庄雨眠有意让段怀川进来,就凭他又如何能进得了王府?
但这些话方君越只放在心里。
他不想摆在明面上,也不想听庄雨眠那些荒谬的借口。
可方君越刚赶到段慧的院子里。
就看见段怀川哭着将她抱在怀里:“孩子,我才是你的父亲。是那驸马故意从我身边夺走你,才让你从小没有父亲疼爱。”
“慧儿,你手心上这些伤痕都是驸马打的。都是那畜生打的,你日后一定要记住,要千百倍的还回去。”
是这般的教育。
段慧长大以后怎么会成为一个明白事理的人。
却不成想段慧却忽然从袖口掏出一把刀,猛地刺向了段怀川。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的父亲不会教我报复,只会教我感恩!”
“你这样的贱人就应该要去死……”
话落,段怀川满脸错愕,捂住胸口流淌出的鲜血哽咽道。
“慧儿,我是你的父亲亲,你怎么能伤我……”
他无比哽涩的声音让人听着都为他难过。
方君越顿了瞬,拦在段慧身前:“慧儿,不可伤人!”
段慧抬起那双无辜的大眼,行礼道:“父亲,这贱奴是故意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我这般不算无辜伤人,若我今日不给他教训,恐怕这贱奴明日伤的人就是贱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