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單純的不喜被人打擾。
他需要一個純粹安靜的地方,休息身心。
「就碰巧看到了」,馮棲元睜著眼說瞎話。
「是麼?上次不還說是查到的?」
馮棲元立刻別開眼神,「反正我就知道。」
兩人還沒進門,馮棲元怕程淮再次逼問他,在眼神短暫接觸之際,立刻抱著頭捂住耳朵哼唧,說自已頭暈,說自已什麼也回答不了,再說話可能就要傷到神經了,那樣他會變成一個傻子的。
程淮氣笑了,他原本也沒想去追問。
他看了兩秒,低頭在馮棲元的唇上貼了一下,「這個呢?有影響麼?」
別墅外的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馮棲元怔了下,站在原地眨眼睛,反應了片刻,他很正經地說:「這個沒有影響,而且很有益處,大概可以益智健體,所以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他的神情就像在談判桌上,一本正經地問對手能不能不要簽合同,用一個吻代替一樣。
這個問題太過荒謬,卻又摻雜幾分可愛。
程淮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嚴肅著臉說:「不行,快進去,不要再吹風。」
「哦」,馮棲元被拉進屋。
*
晚上其實過得很不愉快。
馮棲元被半摟半抱進了客廳以後,癱在沙發上,努力振作精神打量了好半天這棟房子。
他在想程淮會不會明天早晨就不見了。
也在想現在是不是要充分利用時間好徹徹底底的擁有程淮。
可惜面前所有東西都重影。
他的酒量不大好,無論怎麼晃腦袋,都只能看到一個端著某種不知名物體走過來的程淮。
程淮把杯子遞到馮棲元手裡,「把這個喝了,然後去休息。」
馮棲元終於看清了,那是一杯褐色的沖劑,朦朧間勾起上次自已喝沖劑的不愉快回憶。
他軟著骨頭把頭埋在程淮肩膀處,故意把很長的睫毛戳在程淮脖頸上,邊說話邊翕動睫毛,「手好軟啊,拿不動杯子。」
程淮看他幾秒,似是無奈,也似是寵溺。
用一隻手把他的下巴挑起來,另一隻手餵他喝藥。
不知道是什麼鬼沖劑,苦得要命,不過味覺經過大腦處理以後,馮棲元竟然覺得還有點甜。
大概是因為程淮沉靜溫柔的目光,讓他的腦子不聽使喚。
喝過藥是真的很困了,程淮帶他到樓上一間房。
睡前一分鐘。
馮棲元的嘴還在叭叭,警告自已不能睡著,如果睡著了明天起來就看不到程淮了,同時很懷疑程淮是不是給了他一杯安眠藥。
程淮看著他已經完全閉上的眼睛和囁嚅不停的嘴唇。
心覺好笑,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