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早已泣不成声,眼泪沾襟,可见她痛苦与绝望。
“请大侠为我们一家做主。”
她俯身叩地不起,额上磕得青紫一片。
张玉清不语,垂眸深思。
王雄见状,陪笑道,“兄弟,还有屠夫兄弟,你们也给评评理,我王雄贵为一帮之主,地位尊贵,哪是这农户贱民所能触及。”
“我看上了她,本该是她荣幸。”
“那两个老东西敢不给我面子,拆我台面,敢拒绝我,老子杀他合情合理吧。”
只能说大雍律法并不森严。
刑不上大夫、武者。
更何况这瀚岳府境内,更是尚武风气盛行,民风彪悍,杀人更是常有的事。
所以这些帮派武者杀一两个人,坏一两个家庭,真不是什么大事。
张玉清依旧没开口。
柳岱岩也默不作声。
“大侠,大侠,不仅如此。”
小娘子着急,连忙再道,“这恶人简直如妖魔,他娶妾十二室,每一個被他玩腻的女人,无不是丢给帮中贼子玩弄致死。”
“这是我亲耳听到的。”
这…着实有些心理变态。
张玉清闻言,微微动容,拧眉注视王雄。
();() 王雄依旧不在乎,笑道,“兄弟,这女人似衣裳,兄弟才是手足,老子穿腻了的衣裳,留给帮里众兄弟试试有何错。”
“要是兄弟、还有屠夫大侠看得上我王雄,等改日老子玩腻了这小娘皮,也给两位试试衣裳。”
话落,四座一些赤景帮的人纷纷露出冷笑,以及一种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着阴森森的。
柳岱岩则冷不丁的道一声,
“我不喜欢穿破旧的。”
张玉清还是没说话,但眉头深锁。
小娘子怨恨至极的紧瞪王雄,咬牙切齿,秀气的脸蛋惨白。
她已经彻底豁了出去。
要么绝望的死、要么目睹一丝希望曙光。
“大侠,赤景帮这群人皆是猪狗不如的牲畜,他们还掳掠幼童,干采生折割的残忍事。”
“我幼妹被他们掳去,凶多吉少。”
“小女子恳请大侠为我们主持公道。”
小娘子不停的叩首,血丝流淌。
采生折割那可是一种针对于掳掠幼童的酷刑。
将那些掳掠而来的孩童,或斩去四肢,或割去耳鼻等,装成可怜的小乞丐,四处沿街乞讨。
闻言!
张玉清胸间已然杀机激荡。
这群赤景帮的人已经不是寻常流氓地痞。
而是一群人渣。
一群该千刀万剐的人渣。
王雄感知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机萦绕,咽了咽喉咙,连忙试探性否决,“兄弟,你可别听这臭娘们胡说,她这是向我赤景帮泼脏水,我们都是正经的人,绝不会干那种事。”
“王雄,你敢对天起誓吗?”
小娘子癫狂大吼,“这些都是我亲耳听赵婆婆所讲,她可是你的奶娘,自小将你养大,你却将她囚禁了四十多年,你简直不是人。”
“你是畜生、禽兽…”
“哼,我有何不敢,我王雄对天起誓,绝没干过掳掠幼童、采生折割一事,否则天诛地灭。”
王雄哪里有半点敬畏,戏谑似的起誓。
小娘子绝望,双目失神,瘫软在地。
张玉清收敛目光,转而看向桌子上摆放的一盘牛肉,轻笑一声,道,
“这盘牛肉是谁端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