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就奇在,戚蓝经常能精确地猜中她的行为逻辑。
沈轲就算了,他是喜欢她,在她身上花心思多,戚蓝怎麽这麽了解她?
戚蓝说:「因为我总是旁观,没参与你们。」
阮季星想想觉得也是,旁观者清。
「所以是谁惹你了?」
阮季星将这两天和她的迷茫说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成为什麽样的人,我只说得出来,我不想这样,不想那样,事到临头了才想着解决,而不是未雨绸缪,会不会显得我太没主意了?」
戚蓝反问:「你以为每个人都有很明确的人生规划吗?」
「沈轲,班长,你,你们都清楚要往哪个方向走。」
「你自己说,那些所谓的『规则』是PUA你的话术,你怎麽还会这麽想?」
阮季星不解地眨了眨眼。
「要不要有方向,该不该有规划,是那些鸡汤大师考虑的事,你按照自己想的做就好,比如把鸡汤倒了。」
阮季星突然笑了。
戚蓝问:「你笑什麽?」
「就第一次发现,原来你还会一本正经地玩冷幽默。」
往日认识的她,只有「冷」。
阮季星又有些遗憾:「但我还没来得及认识你更多面,就要毕业了。」
戚蓝默了默,说:「会有机会的。」
阮季星笑道:「那毕业以後,你可得多联系我。」
戚蓝「嗯」了声。
「可能是因为离毕业越来越近,和同学的关系越来越远,我对未来有点茫然,也怀疑自己。不过你说得对,即使情随事迁,最最要紧的,是爱我自己。不喝别人灌的酒,只唱自己点的歌。」
戚蓝看着她独自激昂,像热血少年漫画里的角色,淡淡地笑着,没有说话。
*
阮季星回了家,洗漱完,又看了会儿论文文献,一转眼就十一点多了。
沈轲第一次这麽晚都没回家。
刚想问他,门口响起插钥匙的声音。
门外那人似乎一直插不进去,带着一点急躁的力度。
她听得浑身发毛,拿上辣椒水和晾衣杆小心走到门口,踮起脚从猫眼往外看。
竟是沈轲。
她连忙拉开门,男生愣了一下,扑到她怀里,蹭着她,喃喃低语:「星星……」
他背後的程世镜说:「我说我来帮他开,他非不肯,也不让我敲门,说会打扰你睡觉。」
阮季星抱着赖着自己的人,费力地说:「谢谢学长送他回来。」
程世镜说:「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麽了,替我把酒都挡了,我开玩笑问他是不是缺钱要找我借,他说他只想多赚点。」
阮季星一怔。
沈轲没有酗酒的毛病,甚至因为他父亲的事,平时滴酒不沾。
她忽地想到她昨天说「你养我啊」。
真是……
当时打马虎眼,没给正面答覆,结果现在又不跟她说,把自己喝成这样。
他不是谈恋爱会说甜言蜜语,把女孩子唬得心花怒放的性格,他永远是行动大於言语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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