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餐,魏澜心便回到常坐的位置上等着。
很快,店小二便将餐食送了上来,放在了桌子上。
这会儿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小二闲来无事,便抱着托盘和楼里的其他人聚在一起说笑。
可那眼神,总是往魏澜心身上瞟。
魏澜心自然也注意到了,觉得这些人莫名其妙,好像在背后议论她。
但她这时候太饿了,顾不上那么多,只大口大口吃饭。
然而等她吃了一半,却见那些人依旧对她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魏澜心翻了个白眼,将筷子拍到桌子上,指着小二说道:“喂,你过来。”
小二连忙上前,“娘子,有何事?”
魏澜心眼神烦躁,面带鄙夷道:“你们在说什么?”
小二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是说一些趣事罢了。”
魏澜心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背后论人长短,我要让妹妹辞了你。”
“啊呀,你好大的口气啊。”
小二一点也不怵,悠悠说道:“一表三千里,你不过是我们东家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隔了十万八千里,却偏偏要趴在东家身上吸血,天天来白吃白喝。”
“纵然是亲爹亲娘,也不会由着外嫁的女儿日日回门,白白糟践粮食吧?”
魏澜心一听此话,心中郁结,气得咬牙切齿。
“谁白吃白喝了?我只是一时间手头紧,今日我就来付饭钱。”
店小二一听这话,面上冷笑鄙夷:“好啊,一共十九两银子。”
魏澜心倏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什么东西要十九两?这些餐食不是免费的吗?”
小二指着那道红烧狮子头,说道:“这道红烧狮子头用料珍贵,又用炖了一夜的高汤熬煮,明码标价十九两银子,娘子是要不认账了?”
魏澜心吃惊恼怒,只是不免人穷志短,心虚地嚷嚷道:“哪有这么贵?你们千羽楼可真会坑人!”
小二翻了个白眼:“没银子就直说,我们东家不让追究呢,也是纵着你这门穷亲戚。”
魏澜心更气了,再也忍不下这口气。
“好好好,你等我拿银子!”
魏澜心怒气冲冲,直奔账房先生的工事房找大皇子。
大皇子此刻的心情并不好,正因为不小心听见同事背后的闲言碎语,而生闷气。
他一面劝说自己:谁人背后不说人。
一面又忍不住愤怒:有些话也太难听了,是怎么宣之于口的?
恰逢此刻,同僚来报,说魏澜心找来了。
大皇子的心情瞬间更加难受起来。
他觉得周围同僚那种探究的目光,又落到了他身上。
虽是不说话,但那眉目间的讥讽与嘲笑,丝毫不曾消减。
偏偏魏澜心又来了,大皇子狠狠握紧了手腕,声音阴沉。
“她又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魏澜心直接闯进了工事房。
魏澜心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找你有事,他们还敢拦我?你这管事,做得一点也不威风,别人丝毫不把你当回事儿。”
大皇子冷冷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全是冷凝,急忙拉着她往外走,不想让同事再多看她一眼。
让她在此刻多待一眼,就感觉更加丢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