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彩禮買了東西全被閨女陪嫁回來,在這時代已經算非常好的父母。可錢老婆子一聽這個還是生了氣,指著她開口大罵。
「彩禮不帶回來,你們家這是嫁閨女還是賣閨女?就你嫁妝那點兒破爛,哪兒就值二百塊了?」
「娘、」蘇禾講話占理,沒離之前依舊開口喊她一聲娘,省的被人挑出毛病。
「彩禮,彩禮,這是結婚給我的東西。要怎麼處置跟你這個婆婆沒什麼關係吧?再者,我爹娘將我養這麼大還供我讀書,最後一分錢沒落下,他們怎麼就賣閨女了?」
「不把彩禮帶回來就是賣閨女?」
「無理取鬧。」
蘇禾不跟她對罵,淡淡四個字眼眸滿是蔑視。就這麼簡單的應對,她那廂急的像小丑一樣。
「蘇禾、你趕快給我把彩禮還回來,不然……不然我去告你。」
一聽蘇禾說彩禮沒有,女人急的如同火上房。兒子的意思是不想跟她過了,那彩禮退不回來她損失大了。老女人只想著自己,壓根沒覺得蘇禾如此被她兒子甩了是多大的委屈,以後又該如何。
「告去。」
蘇禾說完站起來就走,事情既然已經擺到了明面上,她也懶得再廢話。想要錢,門都沒有。名譽損失、精神損失、我不找你們賠償是法律沒規定,不然姑奶奶不會放過你們。
她起身利索的走了,急的老婆子在地上四處亂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可咋辦,這可咋辦?她沒錢,我們這回虧大了?」
說完看老漢不吭聲,她又急的坐到他旁邊:「這能判她賠錢不?」
「做什麼美夢呢?」老漢將所有的怒火發泄到了她身上,抬手給了她一煙鍋,打的她悶哼一聲彎下了腰。
「你兒子到底是為什麼非要跟她離婚?告訴臭小子,離婚了再娶我可不管,他自己想辦法弄彩禮去。」
女人被打了,委屈的不敢哭。老漢說不管兒子,但他就這麼一根獨苗,他不會不管。先前出嫁了四個閨女,彩禮都握在他手裡。平日裡他的工資也是他自己拿著,他有錢。
「想想辦法,得讓蘇禾把彩禮吐出來。」
老漢沒理她,轉身躺下睡了。想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你自己使去。蘇禾一個沒錢,你還能把她怎麼著。
怎麼著?當然是讓蘇禾不好過。她娘家回不去,不離婚就只能在婆家生活。自己是婆婆,不信整治不了她。
翌日一早蘇禾去上早工,老婆子今天不上早工,早飯她做。今天她先去拽蘇禾屋子的鎖頭,發現緊鎖後拿著個窩窩頭出了門。
經歷昨晚的事情,蘇禾對於公婆開始防備。她不在家而婆婆在家的時間就是早起,所以婆婆想搞事必然是早起這段時間。錢老婆子又急性,估計今天就會行動。
上工剛到地頭,她捂著肚子跟隊長請假。「疼的受不了了,哪怕只請一早晨。」
她為了逼真,掐自己一把,此時腦門都見了汗。隊長看她這樣,開口讓她回家休息。
「喝點兒熱水,要是上午還不好就甭來,我不給你記工就是。」
「謝謝隊長。」
捂著肚子回家,路上已經思謀好找誰跟她一起回家。南頭的王大娘是個大喇叭,又愛八卦又愛傳八卦。只要她知道,那等於整個大隊都知道了。
南頭街口,果然王大娘坐在街上。正愁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看到她捂著肚子朝這邊過來。
「咋了這是?」
「肚子疼。哎呀,」
王大娘扶住她,一臉的關切。「是來身子了吧。哎呀,回家多喝熱水。走、我也沒事,我送你回去。」
這時期的人都是熱心腸,不費吹灰之力就拐到一個目擊證人。蘇禾一路裝作肚子痛,兩人走的不算快。
————
錢家這邊,錢老婆出門後沒一會兒一個男人縮頭縮腦的跟她進了大門,兩人一前一後,探頭探腦鬼鬼祟祟,像極了過街的老鼠。
她緊張,男人也緊張,過門檻的時候男人被絆了一跤,下意識往前雙手推她身上,兩人摔了個大馬趴。
「哎呀、」男人壓在她身上,她給人充當了肉墊,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叫喚。「娘呀,你趕快起來,壓死老娘了。」
「你別動啊,你這麼亂動我怎麼起來。」
「啪、」
男人剛想爬起來,她在底下一翻身他再次摔她身上。就在這麼尷尬說不清的時候,王大娘扶著蘇禾進來了。
老太看到這情況瞪大了眼,接著一跺腳。「哎呀媽呀,這是幹啥啊光天化日的。羞死個人。」
錢老婆急眼了,她身上的男人也急了。這顯然是被人誤會了。這要是讓傳出去,他倆以後可怎麼見人。
「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
越是想趕快起來越是忙中出錯,兩次都絆倒再次摔成一團。一男一女摔一堆,那情況怎麼看怎麼讓人誤會。
蘇禾都看的忘記了裝相,錢老婆子這是演的哪一出?哦,那男人她認出來了,大隊裡有名的賴子。聽說他溜門撬鎖是一絕,錢老婆子這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撬開鎖進她屋子吧。
「他王嬸兒、」
錢老婆子終於起來了,顧不上渾身的疼,也顧不上拍身上的土,著急忙活的先開口跟王老婆子解釋起來。
「你可在外別瞎說啊,我就是找劉、劉賴子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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