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坐上马车之后,程沁雪才道,“那栗子糕有问题?”
“你跟前的丫头定然也贪吃,给你的衣裳熏香的时候,将栗子糕的碎末沾染上了。”银锭直言道。
“原来如此。”程沁雪说道,“你为何不觉得是那丫头所为呢?”
“这也太明显了。”银锭拿了一个桃儿,“这栗子糕内放了些许的朱砂,这东西,吃多了会乱人心智的。”
“那二妹妹?”程沁雪担忧道。
“我适才在她的眉心处扎了一下,让她对栗子糕渐渐地没了兴趣,若是真有人有心害她,必定会偷偷地在她的身上动手脚。”银锭看着程沁雪,“不过,这抓人的事儿,也我无关。”
唐锦安听着银锭的话,又看向程沁雪,“如此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二妹妹又碍着谁了?”程沁雪不解道。
“咱们离开的这段日子,想来京城内必定还生了旁的事儿。”唐锦安沉吟了片刻道,“既然那人的目标是她,必定还会动手的。”
“嗯。”程沁雪点头,“那我便派人暗中盯着。”
“不过,为何会有人利用这个?”唐锦安不解道。
这些都是趁着她们不在京城而放进去的。
“银锭,她二人身上当真没有?”唐锦安问道。
“没有。”银锭摇头,“所以,这也许是巧合呢?”
唐锦安觉得奇怪。
就连程沁雪也觉得不可思议,按照常理,若真的对岁阳伯府动手,那该是对她啊,为何是二妹妹呢?
虞长乐看着她们,“既然如此,那便先抓住凶手再说。”
“嗯。”程沁雪点头,“此事儿交给我吧。”
“你自己来?”虞长乐不放心道。
“二婶婶因上回的事儿,也不理事儿,她行至本就软,母亲若是知晓了,万一走漏了风声呢?”程沁雪也是有所顾虑的。
“看来岁阳伯府也就你与程老夫人是明白人。”虞长乐直言道。
“先保住二妹妹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程沁雪低声道。
经过沥水城的事儿之后,她也成长了。
唐锦安温声道,“沁雪妹妹说的对。”
程沁雪抿了抿唇,“只是我不明白,此人如此做的用意是什么?”
“岁阳伯府素日与谁交好?”唐锦安说道。
“交好?”程沁雪沉吟了片刻,“就算如此,可是,为何偏偏是二妹妹呢?”
“也许是府上出了什么事儿。”唐锦安说道。
程沁雪反倒表现的很平静,“那便慢慢查,这倒是让我想起上回的事儿来了。”
“你府上那位姨娘的弟弟?”唐锦安问道。
“嗯。”程沁雪点头,“说来也怪,自从那日之后,我总觉得府上古古怪怪的。”
“古怪?”唐锦安见程沁雪有这样的感觉,又看向了虞长乐。
虞长乐当然清楚,那日她们所见的,还有那个高手,如今程沁雪也有所察觉,想来,岁阳伯府内有那人想要的。
程沁雪轻轻点头,“府上半夜总是会有奇怪的声音,可是却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唐锦安见她如此说,便道,“是只有你听到了?”
“还有二妹妹。”程沁雪说道。
“如此说来,只有你二人听到了?”唐锦安抓住了重点。
“嗯。”程沁雪点头,“你说该不会是与这个有关吧?”
“难不成让咱们去你那住上一晚?”虞长乐笑道。
“倘若府上真的有人盯着,你们去了,怕是也不会弄出什么动静来。”程沁雪说道。
“嗯。”唐锦安点头,“看来还是要从那下毒之人下手。”
银锭在一旁听着,愣了愣,便又继续吃糕点了。
唐锦安几人一同去了乐善堂。
如今的乐善堂已经井然有序,外头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看不起病的百姓,唐锦安等人则是去了后院。
虞铤正好也在。
程沁雪见他坐在那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什么?
她稍作停顿,与虞长乐一同入内。
虞铤听到了脚步声,抬眸看向她们,“不是不来吗?”
“有些事儿,便过来了。”虞长乐说道,“大哥,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