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不放心。”岐岸闻言放下了笔。
千尧见状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脖颈,开始吹捧,“陛下,这天下都是您的,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是如此,可是山高路远,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朕怎么办?”
“不会的,我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
“你的保证……”
岐岸话没说完,但千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一点都不相信。
“您就信我一次,我身边不是有寒一在,您可以让他监督我。”
“可是……”
“我保证日日都给您写信。”
“但……”
“哎呀,求您。”
岐岸被他磨得没办法,最终还是同意,只是依旧有些不愿意,当晚便生闷气一般拉着他做了许多次,还让他同意了几个从前不肯的姿势。
因为做得太过,第二日千尧差点没下来床,但好在还是换来了岐岸的同意。
之后千尧便开始为出行做准备。
岐岸也替他操心,恨不得把整个皇宫给他一起塞进马车里。
千尧原本还笑话他,觉得他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哪有这么夸张,不就是几个月而已。
然而等他登上马车,离岐岸越来越远的那一刻,千尧却也开始忍不住难受了。
怎么办?现在就想让车夫掉头了,但最后还是硬生生被他忍了回去。
第一日还好,千尧到了客栈便开始岐岸写今日的见闻。
第二日醒来便收到了岐岸的回信,全是细碎的叮咛,让他不要贪凉,不要急着赶路,注意安全,多注意休息。
千尧把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从没觉得过岐岸这么像老妈子过。
但回信时还是耐心解释,没有贪凉,没吃冷饮,路上的行程很慢,还看了不少风景,一路很安全,而且有寒刃司的人在,谁敢欺负我?
写完后千尧看了又看,在寄出去前还是没忍住多添了一句。
陛下安否?
第二日千尧展开信,第一句就看到。
朕安,卿卿安否?
都老夫老夫了,岐岸还这么叫他,千尧很是不好意思,但又拗不过他,因此便也随他了。
两人就这么一日一封书信,倒也不觉得不见面的日子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