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安安?”他不说话,商嗣沉心里慌得很,便又问了一遍。
程添安这才回过神。
“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哭湿了。”程添安有些不好意思。
商嗣沉这才注意到自己肩头的一个眼泪画的小猫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猫还泪汪汪看着自己。
“没关系。”商嗣沉伸手给他揩去眼角的泪花。
程添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身上这件衣服贵,“要不你脱了吧,我给你洗干净,你这衣服是要干洗还是手洗,对不起啊……”
一件衣服而已,商嗣沉刚想说不用了,谁知程添安竟然直接上手开始扒。
“安安。”商嗣沉反应迅一把握住他的手。
湖中央的小船跟着晃动,在水面上漾起一圈涟漪。
“怎么了?”程添安停下来,不明所以道。
“安安,你确定要在这里脱我的衣服?”
“是啊。”程添安微微皱眉,他衣服上的眼泪印子太明显了,怎么穿的出去,“这里怎么了?这是船上又不是床上。”
商嗣沉:“……”
程添安莫名其妙,不是,脱件外套而已,怎么了嘛?
*
在赵叔赵婶家里住了好几天,几天住下来,家里养的鸡鸭鱼个个胆战心惊,程添安深觉不能在住下去了。
前一天接到洛向南的电话让他回去救命,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说什么打算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程添安反正不信。
公司的事情虽然有商叔叔处理,但到底是暂时的,再加上他还得回去准备论文的开题报告,程添安和商嗣沉商量一下,打算明天离开。
在村里这几天,商嗣沉可以说是开了好多项技能,和赵叔去塘里挖藕,和赵婶在后头种菜,学做饭。
程添安觉得没什么不好,看见商嗣沉身上沾着淤泥,拿着镐头铁锹从外面回来,身上一股子泥土带来的质朴粗犷又踏实的味道,对程添安的眼睛和心情都非常好。
可惜,再不回去,原先那个矜贵深沉的商总怕是真的要消失了。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赵叔赵婶起了个大早,大包小包的东西把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要是不程添安拦着,赵婶得抓一只活鸡给他带回去。
算了,商嗣沉怕鸡。
“婶儿,我们走啦,下回再来看你们。”
赵婶拉着他的手,说:“安安,一定要注意身体,有事没事都要给我们打电话,外婆那边也是,忙不过来别硬撑着。”
程添安点了点头,还真有点舍不得。
赵婶转头看向商嗣沉,“小沉,那天咱们说的话我可都记得呢,照顾好安安,也照顾好自己。”
什么话?程添安看向商嗣沉,后者表情严肃,极为郑重地点头道:“我记得,我会照顾好安安的,叔婶,你们也照顾好自己。”
回去的路依旧是两个司机交换开的,程添安一上车就犯困,打了哈欠还不忘问商嗣沉和赵婶说的什么话。
“怪不得这几天你总和赵婶干这干那,原来是在背后蛐蛐我。”
“这我哪儿敢啊。”商总委屈大了,“我作为你男朋友,第一次上门拜访,这些不是应该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