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吧?堕仙必死的局,也是你假扮天道使者推动的。」
他闻言,低笑出声,语调婉转,没有否认。「不愧是战神大人,觉醒後果然与众不同。」
藏庭雪丢开红盖头,双臂撑在她头侧,逐渐拉近与她的距离。白泠溪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问:「为什麽?」
她无法问出更多,她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和动机。
他究竟是谁?与堕仙丶龙王法宗有何关联?为何要潜伏在她与萧敛之之间?
藏庭雪凝视着她那双如星辰般坚韧的眼眸,仿佛又回到了几百年前在天庭相遇,其惊鸿一瞥的那一刻。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中竟有一丝得意。
「想知道真相吗?」他低声说道。
他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她感到一阵不适,「等你我成婚,我就告诉你。」
白泠溪眉头微皱,神情依旧平静。她心中暗腹诽着,这藏庭雪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亲近,仿佛对她有着深深的迷恋。
难道他们曾经见过?
白泠溪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曾经在她还是仙界战神的时候,确实有些姿色尚可的男仙想尝试和她这个无情道祖师来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恋。
跟狗屁膏药一样,可是难脱身了。
思绪被拉回来,藏庭雪坐起身,手掌轻轻托住了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她横放在自己腿上,靠在自己胸前。
白泠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僵硬,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她斜眼道:「喂,我说,你既然知晓我来自哪里,那也一定知道我可是修无情道的。就算你得到了这幅躯壳,得不到我的心有什麽用?」
「别急,今生很长。」他低声笑道。
藏庭雪眸光微暗,「你现下还未择道,不试试看,怎麽知道我得不到你的心呢。」
况且,他脑海中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早已经淡去,她最後的结果,还是要死的。
他想要的,只不过是圆一个执念。
他的指尖落在了她柔软的後脖颈,白泠溪浑身似被微弱的电流给电了下。
藏庭雪捏着她的後脖子,唇瓣逐渐靠近,慢慢移到她葱白的下颚,然後一路往下,贴在她的脖子上。
白泠溪眼睫扑闪,看着身前的男人背部顺从地低俯,展露在自己面前,她的目光隐露出狠戾来。
她丹田先前涌积的力量此时已经蠢蠢欲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把身前这人掀飞。
太凄藉助雷光下来,魂识已经归位了红霜。这个事藏庭雪恐怕还不知道。毕竟能感受到太凄的,只有她自己。
双剑力量合於一剑之中,她虽身体虚弱,但也可以以此一搏。
不然难道真的留在这儿和他洞房吗!
所有堕仙的结局都是死,她可不认为,自己最後能逃得了他这张大手。
他有这样通天的能力,布下如此大局,定不能小觑。
脖子上温软酥麻的感觉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白泠溪忍着想要扇他的脾性,柔声细语哄道:
「藏庭雪,你就和我说说,你为什麽要杀堕仙吧……我们之前,是见过的,是吗?我看着你的样貌,这个时候才觉得很是眼熟呢。」
藏庭雪亲昵的动作一顿,被戳中心头酸涩,他抬起眼眸来,湿了眼眶。态度大转,小狗似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他的唯一。
「你真的,想起来我了吗?」
白泠溪面上神色不显,手指滑在他的面庞上细细抚摸,最後捏住他白玉似的下巴。
女子媚眼如丝,兰气轻呵,「是啊。」
藏庭雪面庞被烧得有点红,他没有躲避她的动作。深受感动,娓娓道来:「你我曾在蟠桃宴上见过一面,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少年,跟在父君後面,一不小心踩到了你的披风。你回头看我一眼,只那一眼,就让我记了一辈子。」
他说得极为深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白泠溪眼角一抽,原来她和他只见过一面。
看来还是她魅力太大了啊……
藏庭雪继续说道:「我回去後对你日思夜想,恰好你的殿里在召仙侍服侍。我就和父君提了一嘴,想要服侍你。我的父君骂我没志向,不准我去。我的兄弟姐妹也看不起我,说我异想天开,不配陪在你身边。」
白泠溪越听事情越不对劲,这孩子怎麽有种要黑化的趋势?
他的眼角微微泛起红,有点委屈。
「我自出身就先天不足,母族的势力也逐渐变小。他们从小到大都瞧不起我,多次嘲笑也就罢,还搬弄是非,夺走了属於我的东西。父君大怒,罚我禁足。
那次我再也忍受不住!溜去了天庭南宫外的恶兽池,忍着魂飞魄散的疼痛和风险,舍去一命,吞了被祭奠千年的魔魂珠。因为,只有这个才能治好我的先天不足,我要变得强大,才能得到我想要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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