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玉感受到那柔软睡衣下宽阔厚实的胸膛,让人萌生倚靠的冲动。他的手臂也有力,总觉得他瘦,其实是因为长得高才显瘦,人家很有力量呢,要是她也长个大高个,还减啥肥?直接被拉长了!
“我沉吗?”她轻声问。
“很轻。”他抱着她,眼睛始终不看她,“所以要多吃饭。”
杨之玉笑:“同志你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哈哈哈!”杨之玉笑得灿烂。
可又想到水晶柿子树。
“我会赔你的,对不起。”
“不用你赔,不值钱,没事。”
“那怎么行,我得赔你。多少钱呀?”
荣善衡想了想,已经走到她卧室门口,说:“你要真想赔,就别用钱赔了。”
杨之玉讷讷盯他,又看看自己的卧室,问:“不用钱,那用啥?用人啊?”
荣善衡终于憋不住笑了,抱着她笑得直抖:“不至于。”
杨之玉也笑了,哈哈大笑,身子被他轻放到床上,手拍他肩膀,大言不惭开玩笑道:“也不是不行,主要我不能霍霍好人,抱歉啊同志!”
几乎同时,荣善衡感觉全身膨胀起来,他在上,她在下,从未有过如此近的距离,瞳孔的收缩放大都变得如此清晰。
他头一偏,目光灼灼问她:“你凭什么觉得我是好人?”
第22章女人是软的、甜的、暖的
杨之玉能感觉到他胸口在起伏,他的眼睛里有种严肃认真的情绪。
“……单凭你说这句话,就很正经。”一点不轻佻,一点不怠慢,反而蕴着无限温柔,杨之玉有点看不懂了,但又好像看懂了什么。
好与坏是一根线的两端,而人性徘徊此间。
荣善衡把身子再放低些,已经越过安全距离。
也许是觉得人生苦短,该冲一波就得冲一波。
剑拔弩张。
杨之玉目不转睛,迎上他视线,目光在厮杀。
她突然想起我国著名乒乓球运动员张怡宁的话:对手一和我握手,我就知道她输了。
放在这同样适用。
果然,荣善衡撑不过五秒就败了阵。
“我得先处理你的伤口。”他喉结一动,转脸去看她脚上的伤,用微笑掩饰落败情绪。
杨之玉也不推辞,她也没法动,指了指搁架上的医药箱:“不用,我自己来,多大点事儿。拿两个碘伏棉棒给我就行。”
荣善衡拿给她四个碘伏棉棒,“真的不用帮忙?”
“不用,你去吧。”
他先走一步。
杨之玉回味他刚才的眼神,说不准那里面是否包含了一种真心,成年人说爱不一定大声喊出来,也不会在某个目标上软磨硬泡,更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工作后她见的最多的,是广撒网而非放长线。
荣善衡,是个好人。但要谈对象的话,还是有所顾虑,因为杨之玉想找个经济条件好的,可以让自己一下子成为真正中产的,不是那种一场大病或者养个孩子就被打回原形的假中产,何况荣善衡现在负债累累,她没必要趟浑水,没必要。
退一步讲,就算他真有那意思,自己用眼神怼回去,他燃起的火苗也灭了。
那就这么着吧!
在楼下用吸尘器吸小碎玻璃碴的时候,借着机器噪音,荣善衡又陷入那个发春的漩涡。
尤其看见楼梯,刚才抱着她上去,就算抱得再稳,可一步一颠,一颠一蹭,隔着轻薄舒适的衣服料子,能清晰感受肉与肉相贴的密实感,他颠她的时候,有一步顶到了她的臀,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
她的身子好热。他身上仿佛还挂着她的体香。他手最远滑到她乳缘,就连边缘地方都那么有弹性,再往上可得多好。
他想到那次去她房间送披萨,看到的撩人春色,仅这一次触碰就能感受到柔软臀瓣的好!好到让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大胆去抚触去亲吻,或者更野一点,去蹂躏去吸吮,该会有多好……
女人是软的、甜的、暖的。
理智把他从失控的思绪里揪回来。
他告诫自己不能这么邪恶,毕竟刚才对视时,她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只是个贪婪的被掌控者。
杨之玉脚上的口子不大,也不流血了,现在更多是抹上碘伏后的痛痒。她一会还要去找何诺舟,为了不耽误时间,潦草贴了个创可贴,穿上袜子,准备走人。
“我走了,荣老师,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你都这样了,还出去呀?”
“逛街去,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