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把人惹生气了,傅如晦得出这个认知后,竟然笑出了声。
“其实我倒希望你能自己认出来他。”傅如晦放下电脑走过来,轻轻在楚榕边上坐下,微凉的手指在楚榕脸上碰了碰,“如果那样的话,他应该会很高兴的。”
傅如晦的语气莫名有些感伤,听的楚榕难受,她转过身,看着傅如晦温柔的目光,楚榕小声问“我认识他吗”
傅如晦垂吻了吻楚榕的嘴角,“他希望你认得。”我也希望。
虽然两人已经亲亲好多次了,楚榕已经习惯,但每次傅如晦这么轻而柔地吻过来,她还是有点害羞。
这次却不一样,除了害羞,楚榕还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
大概是因为傅如晦的吻吧。
他肯定吃了薄荷,苦苦的。
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楚榕都没法出门,傅如晦也就一直在家里办公。楚榕原本还担心如果一直这么下下去,周五的拍摄会不会耽搁,但奇迹般的,周五清晨,雨歇风停,晴空万里。
楚榕神清气爽地收拾好自己,淡妆马尾,短袖短裤,穿的很随意。
因为傅如晦花了钱,楚榕在这个节目怎么舒服怎么来,几乎没有什么硬性要求,想睡到几点钟就睡到几点钟,家里也没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只有几个安装好的摄像头。
这个条件,楚榕几乎感受不到自己是在录节目。
和前节目真是天壤之别啊。这个节目的名字,不知道傅如晦是不是故意的,和仲春和的那个节目故意取一个名字,是为了膈应还在被调查的仲春和吗
以为能够靠“我的妈妈是人”这个节目出人头地的仲春和彻底翻不了身,网络上能搜到的全是他的负面消息,楚榕没心情去看别人的落魄,她对仲春和没什么仇视的心理,傅如晦的处理方式她有点意外,但不会插手。
可能仲春和是真的惹怒了傅如晦吧,大老板可不能轻易冒犯。
至于舒缘,楚榕一想到她就想到了郝寒云。郝寒云那天从傅家离开后,郝寒泽也没有再上过门,可能已经放弃抵抗了。
傅如晦从来没在楚榕面前提过仲春和那几个人的事,他自己一声不吭地给处理掉了,楚榕也不好过问,就当他是为了扩张自己的商业版图吧。
今天自然醒的楚榕一身活力,她选择从楼梯下来,于是元气满满地欢快下楼,像只脱缰的小狗崽。
傅年傅余被她带的也开始睡懒觉,楚榕在二楼把两只小家伙揪起来洗漱,他们东倒西歪地趴在儿童版洗手台上洗脸刷牙,楚榕站在一旁监督他们以防呛水。
“妈妈,今天为什么起这么早呀”傅余弯腰给自己套小袜子,嘴里呶呶不休“爸爸什么时候才让我和妈妈睡呀,哥哥讲的故事我都听不懂。”
被嫌弃的傅年看了傅余一眼,帮他理了理有点歪的海军服领口。
“谢谢哥哥,哥哥最好啦。”傅余前脚刚说人家讲的故事不好听,后脚就抱着人亲亲热热地蹭了蹭,那两副面孔楚榕看了都啧啧称奇。
“你们想上楼就上楼呀,我会给你们开门的。”楚榕也为此疑惑,“但是没听到你们敲门呢。”
傅年不动声色地告状“爸爸说妈妈已经休息了,让我们明晚再来。”但是每个晚上来找爸爸,他都是那套说辞,傅年心里大概懂了这是爸爸的敷衍,他很老成地识了趣,不再上楼打扰。
“是吗”楚榕震惊,“我从来都不知道。”好像她的确每晚上都睡得挺早的,傅如晦靠在她旁边敲字,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挺催眠,楚榕听着听着就昏昏睡去,不知天地。
傅年抿唇,“哦。妈妈不想我和弟弟上去睡。”
这从何讲起楚榕连忙道“不是,年年你可不兴胡说啊,我可没有。这样,下次你们困了直接去三楼睡就好了,不用管爸爸的意见。”反正她和傅如晦晚上没没做什么会被打扰到的事情,既然这样,和小朋友一起睡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傅年听了,肉眼可见地咧嘴笑了“好。”
解决了一桩母子间的“隔阂”,他们手拉手下楼吃饭。
“早上好啊。”到楼梯口,一眼就看到倚在沙上看平板的傅如晦,楚榕跟他扬了扬手。
傅如晦微笑着回了招呼“早。”
“今天不是雨停了吗”楚榕看了看客厅的钟,“这个点了你还不去公司”
都九点半了,傅如晦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嗯,在招待客人。”傅如晦放下平板,向楚榕招了招手,“榕榕,来,这就是布朗俊,你的钢琴老师。”
布朗俊这么早就来了
楚榕脸上轻松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欢快的步伐也缓下来,稳健地朝沙拐去。
一个面容冷肃的青年双手撑膝坐在沙一角,他留着一头浓密的乌,和冷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青年模样年轻,五官清秀,最有特色的当属他那双微微下垂的眼睛,如同死水一般平静冷然,漆黑的下眼睑边上赫然一颗红得紫的痣,为本来沉沉的面部平添了一丝邪气和俏皮。
这是一个毫无生机的青年,诚然俊美,但实在阴沉。
楚榕只看了他一眼,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么一个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生人勿近、我很危险”的人,怎么会取一个“布朗俊”这样可爱甚至诙谐的名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