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上主食,總算開飯了。
一頓飯,陳汐吃得面紅耳熱。
她和白宇寧同居了那麼長時間,一起下過廚房,一起吃過無數頓飯。
就算在最如膠似漆的日子裡,他們之間也是溫馨和平靜的。
不像現在,洶湧的暗潮讓陳汐一頓飯幾乎不怎麼敢抬眼。
因為兩個人只要看向彼此,就掩藏不住目光里四射的火星。
吃完飯,陳汐讓秦烈回房間休息,自己去廚房洗碗。
在嘩嘩的水流聲里,陳汐忽然察覺到一絲沉沉的呼吸聲,就在她耳邊。
陳汐微微直起上身,後背貼上一個滾燙的胸膛。
秦烈兩手放在水槽邊,將她整個人從後面環住。
陳汐後背竄起一股細小的電流。
她沉默,聽到秦烈低啞的聲音。
「陳汐,別說你對我沒感覺。」
他說完這句話,動手把陳汐轉過來,一把抱上流理台,欺身吻住了她。
陳汐抬起濕淋淋的手,環住秦烈的脖子,輕輕親著他的唇齒。
兩個人親著親著,漸漸有些控制不住。
失控的邊緣,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
陳汐連忙推開秦烈,從流理台上下來,走到水槽前繼續洗碗,胸前的喘息還未平息。
秦烈心裡低低罵了一聲敲門的人,平復了一下情緒,這才走過去開門。
秦展的臉出現在門口,此時此刻看在眼裡格外欠揍。
秦烈往他身後一看,劉伯洋,楊珊和韓素素都來了,還拎著水果和奶。
他怔了怔,直到秦展擠開門,大家魚貫而入。
秦烈這才後知後覺地說了句:「進來吧。」
他站在門口,看著秦展把一次性拖鞋分給大家,心裡忽然升起一絲淡淡的暖意。
就好像一隻獨自飛了很久的倦鳥,有一天落在一個不起眼的枝頭。
本想歇歇腳就走,不知不覺間,卻有了同伴。
因為陳汐,他的生命和這個地方,這些人,漸漸有了羈絆。
「秦烈哥,你家的裝修好酷啊。」
韓素素走進客廳,一邊四下環顧一邊讚嘆。
秦展把這話翻譯過來,「像神經病住的地方對吧?」
劉伯洋:「這灰牆,不刷也行,毛坯房的牆面跟這挺像的。」
楊珊打斷了前面三個人的話,說了句正事:「秦烈哥,聽說你受傷了,我們來看看。」
秦烈笑了笑,說句:「小傷。」
陳汐從廚房走出來,四個人看到了,都笑得一臉曖昧。
陳汐懶得解釋,看他們拿來的葡萄還不錯,拎起兩串去廚房洗了,端出來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