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玉城话音刚落,与刚才那姑娘穿着一样衣服的其她女孩儿走了过来,她朝着郎玉城弯了下腰,随后道:“赌局开场,双方下注,不结束不离场。”
沈辞只觉得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异常的沉重,他眉头紧皱,好半天才开口道:“我不会赌。”
郎与城笑道:“没关系,比大小而已,小学生都会。”
刚才的画面在脑海里始终挥散不去,沈辞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完全处于被动,只要稍有不慎,可能连这里都出不去。
而现在就算他有危险,也没有人能救的了他。
“思考的时间需要这么长吗?沈先生,你好像也没有其它路可以选。”
保镖已经上前替沈辞拉开椅子,颇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沈辞无奈,只好坐到椅子上,他抬起头看向郎玉城,开口道:“我押大。”
“噗嗤。”郎玉城道,“别急,赌桌上没有筹码不开赌,但钱什么的我不缺,不如来赌点别的。”
沈辞不语,握着桌边的手紧了紧。
郎玉城继续道:“上次见面我就对沈先生频频回想,今天这局咱们就赌你,如果你赢了,我放你回去,但如果我赢了,你甩了傅砚观跟我。”
沈辞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旁的保镖连忙上前,将沈辞硬按了回去,随后一左一右的站在沈辞身后。
沈辞肩膀被按的生疼,他眉头紧皱,算是知道了郎玉城带他来这的意图。
“这种赌我不同意,你以为我是件物品吗?你让我跟谁就跟谁。”
郎玉城道:“沈先生可能是误会了,我并没有给你拒绝的机会。咱们开始吧。”
一旁的女孩儿开始发牌,沈辞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他虽然不懂赌,但也不是傻子,这种赌局,想让谁赢都掌握在对方手里。
这是把必输局。
随着牌面揭晓,果然是沈辞输了。
郎玉城点了根烟,挑眉看向沈辞,道:“沈先生,你输了。”
“你简直是无赖,我的输赢不是最开始就定好了吗,郎玉城,你到底想干什么?!”
郎玉城道:“我不是说了吗,甩了傅砚观,跟我。”
“你做梦!”
“有骨气。”郎玉城挑眉,嘴角的笑更深了,“沈先生,我这里不管输赢一定要在赌桌上两清,拒绝支付赌注可也是要受惩罚的。”
郎玉城缓缓抬手,下一秒沈辞就被两个保镖拽起用力的按在了赌桌上,随后一个保镖上前,直接将沈辞右手拽出来。
沈辞奋力挣扎,但本就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这些保镖都是训练过的,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
而郎玉城始终神色淡淡,这也给了沈辞一种对方真的能眼也不眨的将他的手砍下去。
郎玉城道:“拿个锋利点的刀,给沈先生个痛快。”
保镖应下,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沈辞手腕上,瞬间手腕就见了血,一滴一滴的流到了赌桌上。
“郎玉城!”
这种场面沈辞哪里见过,他感觉身体的温度极速下降,心跳也越来越快,手腕上的痛感被无限放大,疼出了一身冷汗。
郎玉城依旧没什么太大反应,对着保镖下令:“动手吧,省的沈先生以为我只是吓唬他。”
挑拨离间
眼看着保镖面露凶狠,甚至是举起手中的刀,半点不含糊的就砍了下来,而郎玉城则是眼都没眨,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沈辞。
人在危机关头肾上腺素会飙升,沈辞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竟挣开了保镖抓着他的手,躲开砍下来的刀。但刀尖还是碰到了皮肉,在手背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口子。
“嘶……”沈辞顾不得疼,大声喊道,“你废这么大力气不就是想让我陪你玩儿一天吗。”
保镖一时失手早就不敢再去看郎玉城的脸色,他连忙去抓沈辞,但当他再次挥刀下来时,却听到郎玉城喊了停。
保镖松开沈辞,但刚才的闹剧并不是作假,沈辞狼狈的趴在赌桌上喘着粗气,汗珠掉到手背上,蜇的他皱起眉。
但他并没有给自己留太长的喘息时间,郎玉城现在不砍他手,不代表一会儿不反悔。
沈辞微微直起身子,他直视郎玉城的眼睛道:“你做这些无非就是想引起别人的关注,你的保镖下属怕你,你的客人也对你毕恭毕敬,可以说在这座城市没人不怕你。但是我不认识你,你头一次见到会反抗的人。”
“所以你像小孩子一样,在我眼前晃悠。其实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你就是想从傅砚观手里抢过来,就像是争抢玩具一样。”
“噗嗤。”郎玉城缓缓起身,一边鼓掌一边朝着沈辞走过去,他捏住沈辞的脸,强迫他抬起头。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他盯着沈辞的眼睛,沉声道,“你是一点也不怕死。”
“你不敢杀我。”
郎玉城脸色更阴沉了几分:“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不敢杀你。”
沈辞被掐着脸,每说一个字嘴里都疼的厉害,但他没办法,现在手腕在流血,他又在别人的地盘,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你在这是一家独大,但傅家也不是好惹的,你杀了我,傅砚观会疯。我知道你可能不怕,但是你应该更想留着我,因为我让你觉得有意思。”
“郎玉城,你缺爱!”
几乎瞬间沈辞便感觉到郎玉城的手在不断的收紧,一旁的保镖也在蠢蠢欲动,只是这种紧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
郎玉城再次恢复往常的样子,脸上带着笑,他轻轻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汗液,对着一旁的保镖道:“带沈先生下去包扎,好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