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必不会轻摇我们。”
“只有投靠王府才能活命!”
“珠儿不必管为娘,也不必管为父,你活下去就行。”
“那位兵爷都是为了保护才杀人的!咱们做人一定不能忘本!”
“之后拿着钱好好做生意,你不是一直有成为荒北第一位女商人的志向?”
沈宝珠挪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衙门,面对高悬明镜的牌匾,满是威严压迫的气场。
她如同一位无助迷失的小孩,害怕看他们,恐慌的心跳,不断打鼓,让她头晕目眩,即将倒下时,一道清朗充满温柔的嗓音传来。
“小沈掌柜,可还记得本王?”
当沈宝珠抬起头,神色恍惚闻声寻去,坐在公堂之下,宽厚仁慈的主,正在以关切的目光望着她。
与高高在上的知府县令不同,如同近在咫尺的旭阳,温暖照进她极度恐慌的内心,驱散彻骨的阴寒。
小姑娘跪下后,江望故意敲响惊堂木,将人吓一跳。
“堂下何人?你可知在公堂做伪证者,罪加一等。”
沈宝珠紧咬着唇,脸色惨白,但她语气铿锵有力:“民女沈宝珠,正是昨晚被马少爷差点侵犯的受害者!民女既要作证,也要告马少爷,还有在场两位恶少。”
此话令作证的两个少爷俱是一惊:“知府大人,别听她胡说,我们只是在旁边喝酒,马少爷喝多只是拦了她一下,并未做出过玷污她的举动。”
“还请大人明察!”
江望点点头:“沈宝珠,你还有什么能证明的?”
“大人,我身上有马少爷留下的痕迹。”沈宝珠难言启齿,却坚强喊出声。
外衙围观的百姓都是一阵呼声。
他们很清楚一个姑娘大庭广众敢用清白证明,就是等于将下半生豁出去。
不少人交头接耳开始议论起来。
也有人故意说:“万一她就是拿自己清白造谣呢?”
其他人认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能凭借小姑娘一言。
江望闻声,犹豫看向胡尚风,胡尚风站在下方,不做声。
他唯有继续审问:“是哪里的痕迹?”
“民女自有皮肤轻症,从小医治民女的大夫可证明,而且马少爷那晚强行将民女推倒在地时,在我的肩膀处留下掌印。”说着沈宝珠竟然当中要脱衣服。
吓得江望赶忙拍桌:“下场来位妇人家帮忙验一验?”
彩香立即站出来:“大人,奴婢乃镇北王府家生子后代,能否让奴婢检验?”
江望毫不犹豫答应:“去吧!再派个人监督。”
大家都被她一句镇北王府家生子后代所吸引。
南青自始至终没有言。
其他人也不敢催她将刘小恭带出来,因为她就作为家长一方出面。王爷的面子可比一个小兵的面子大多了。
以至于现场没人质疑。
因为胡尚风等人就是冲南青来的。
过了会儿,彩香从后堂和一个婆子带沈宝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