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给她拿了浴巾,但没拿睡衣。
许汐言便穿着那件长袖T恤,薄而透的,走到卧室里来推开门:“吹风在哪?”
她刚从飞机下来,所以今天洗了头。
闻染本来靠在床头看一本调律工具书,扭头,在她肩上被水痕染透的那处定了会儿。
然后掀开薄被,从床上下来,叫她:“你坐。”
年轻女人长袖长裤的睡衣很规整,和她素净的长素淡的脸一起,安静得很纯粹。
许汐言在床边坐下,纤长的手指轻摁在床单上。
白底黄色小碎花,和闻染睡衣上的一样。
不一会儿,闻染拿着吹风机进来了,许汐言抬眸:“怎么不是蓝色的?”
“什么?”
“床单,和你的睡衣。”
闻染把吹风插在床头的插座上:“这花色打折。”
许汐言低低的笑了声。
闻染垂眸,手指抚弄的动作很轻,给许汐言吹头。
许汐言:“想我了没有?”
闻染不说话。
许汐言把头靠在她腰上:“问你呢。”
她的长尚未吹干,浸在闻染的睡衣上。
闻染也不恼,由她靠着,继续给她吹着半湿的头,只是另只手往下滑,拇指来回拨弄着许汐言还沾着水汽的、又被吹风染热的、柔软的耳垂。
一下又一下的来回拨弄着。
许汐言阖了阖眼:“闻染。”
“把吹风关了。”
闻染沉声说:“你头还没吹干。”
“你故意的。”
她的意思是,闻染故意趁她头还没吹干的时候,就招惹她。
闻染没多说什么,关了吹风,放在床头上。
许汐言勾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睡衣扣子泛淡淡的黄,许汐言凝眸看了看,指间轻轻的抚。
然后一颗,一颗。
许汐言向来觉得闻染这人很奇怪。
闻染的际在冒汗,可闻染的表情很平静。
闻染的身材薄到瘦削,可闻染又有和沉静面容几乎形成冲撞感的某处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