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在绝对臣服放心的情况下,他很快就会在被连续的折腾弄到傻乎乎,一点不警惕。
但这回,已经是上飞船后的第二次疼爱,他却想着之前偷听到雄主对那个人类说‘晚上去找你’,警惕到瞳孔始终是竖起来的一条线,始终不愿让自己的神智变得迷茫。
以为是药物生效的于寒看着他依然算精神,和雌虫一起冲澡时开始秋后算账。
“虽然说,你表现不错,让我爽了。但你帮敌人说话,这种投敌行为,仍然让我感到不高兴。”
正拿着淋浴给他浇热水,冲掉白色浴沫的安德烈动作一僵。
还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的他,叹了口气,给出解释:“其实,换位思考。如果您在战场上,想杀死长官的想法被对方当场识破,您会怎么做?”
“我不会杀长官。”
“如果。”
如果?
当武力值到达顶峰,任何心机都是无用。
这辈子都直来直去的于先生,从不干背后暗算人的事,确定了想杀的人也不会有命活到识破。
因此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答案。
安德烈见他不说话,主动把换位思考放在自己身上,试图引导。
“如果是我,长官现我的卑鄙行为,对我进行屠杀警告,我会第一时间逃走。但、如果我想杀的是元级别的长官,那么我就会知道逃跑无用。这样的情况下,我必然殚精竭虑,不会再对未来有任何希望,包括工作,我也不会想继续。我唯一的选择就是等死。”
说的有道理,不过不是正确答案,于寒完全不回答。
知道正确答案的安德烈,和他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看他没有顺势接下去的意思,只能无奈的说出那句:“好吧,请雄主随意责罚。”
“你这么说,我倒真知道这飞船上有个地方。”男人立刻来了兴趣,侧身贴着他拍拍腰后的小翅翼:“把人送过去受训,软弱些的不用两天腰腿就能废掉一半。被抬回来躺在床上哀嚎,想不想试试?”
“唔。”前提是‘软弱’些的,安德烈确认这指的是身体,不是灵魂,觉得自己体质已经恢复的不错,便确认点头:“……可以。”
可以试试?
听起来他还有点期待。
“就这里。”于寒手由他的小副翼顺下,捏住那团肉挤了挤:“搞不好血肉模糊,你确定?”
雌虫抬眼,小小的瞄了雄主一下,看到他唇角衔着的逗弄得意后低头躬身用毛巾擦去他身上的水珠:“好。等会就跟您去。”
这样的态度让于先生的逗弄无效,立刻揪着虫往自己面前仔细瞅瞅他的眼神:“你不相信?”
“没有。”雌虫赶忙低头,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眼眸又一次闪闪簌簌的可怜:“怎么会不信呢……可您决定了,我又能怎么办。”
又是‘猫爪在上’那个套路呗?
以前竟从没现这只雌虫有这样的小心思……之前指不定被他用这种方式骗过多少次,要是没有这次意外偷听到‘猫爪在上’的事,肯定接下来还会被他骗到爽。
此时此刻的于先生,严重怀疑那个因为认为自己被绝育后还要被雄主抛弃而哭到泣珠成线的雌虫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而以前做完后都傻乎乎需要人清洁的雌虫,第一次能跟着起来,伺候人擦洗后续……也确实是和被捏爪子一样爽。
于寒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伺候自己擦干,随后又帮忙披上衬衫,低着头一颗一颗的认真系好领扣,袖扣,把人领到浴室隔间的椅子上坐好,打开顶端的暖风吹器,两只手在头间梳理拨动,很快弄干了蓬松的层。
这只雌虫,今儿好像过于殷勤了点儿?
安德烈也知道自己今天有点过于殷勤。
但没办法。
去帝星,对他来说等同去试探完全莫测的危险未来,他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那种低贱身份下成功留在帝星……更不确认,自己今后会如何。
此时能站在这,全然是因为信任自己的雄主,知道他会带着自己走一条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