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血被他从口鼻中咳出,星星点点的,洒了席宴山一身。
席宴山停了下来,眼神看起来既惊愕又心疼,却唯独没有慌乱。他把祝星抱在怀里,脸埋在他的脖颈中,突然开始抽泣,逐渐转为痛哭。
祝星却反而笑了起来,笑得嘶嘶作响,声音里还带着血腥气,刚咬完人的毒蛇似的。
“……”应逐和岑谐在帷幕后面目瞪口呆。
一时之间,他们竟然不知道祝星和席宴山这俩人谁疯得更厉害。
席宴山看起来很颓败,把祝星抱得更紧。
祝星笑够了,无力地歪着脖子,抬手推开席宴山的头,语气冷静又嫌弃:“老东西……撒手。”
席宴山平静地把他放开,面无表情地起身出去喊人了。
应逐和岑谐从红丝绒帷幔后面走出来,两脸懵逼地看着奄奄一息的祝星。
祝星像一个残破娃娃一样仰躺在床上,右手血肉模糊,在床单上很快洇出一大片血迹,他头仰垂在床沿,看着从窗帘帷幔后出来的两人。
倒着的,啊……好像两只小蝙蝠啊。
祝星眼神逐渐涣散,应逐和岑谐两人倒立的人影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
他张了张嘴,无声道:“快走。”
第34章参与商
太颠了。
应逐和岑谐偷偷从窗户外的小阳台溜走时,心里想的都是这三个字。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相处模式太他妈诡异了!
席宴山浑身带血下楼喊人的样子引起了骚动,应逐和岑谐两人趁乱离开,暗处的保镖见状也一同撤离。
上车后,应逐见时间不早,干脆带着岑谐回了附近的老宅。
岑谐一听,突然扭捏起来:“啊,这样不好吧。”
应逐见鬼似的瞅着他:“你突然害什么臊?”
岑谐羞涩道:“你家里问起来你要怎么介绍我?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你要怎么说?”
应逐:“实话实说啊,家里就我奶奶一个人,今晚跟她说,明天她就忘了。”
岑谐:“啊?”
应逐:“阿尔兹海默症。”
然而回到老宅时,应奶奶已经歇下了,应逐今晚是没机会向她介绍她天天想夜夜盼的孙女婿……或者孙媳妇儿了。
进门后,管家见应逐这个时间回来很惊讶,就问要不要准备宵夜。
两人都没吃晚饭,应逐就让管家去安排了。
管家看了看他身边的岑谐,问:“好的,今晚在这边留宿吗?我让人收拾间客房。”
应逐:“不用,他和我睡一间。”
说完,不理会管家惊讶的表情,他牵着岑谐的手就往书房去了,丢下一句:“饭好了叫我们。”
一进书房,岑谐就问:“刚才是什么情况?不是说今天只是试探一下,为什么我们莫名其妙看了一场活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