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现,毕竟早就疼麻了。
“过来,让我看看。”
——
你没有动。
分明还是那个你所熟悉的声音,此时听到耳朵里,却有了陌生感觉。这种不容拒绝和不接受反抗的命令语气对方很少用到你身上,你仿佛一下子成为了那群站在他对立面的嫌疑犯中的一员,面对着一位绝对的正义制裁者。
你没有动,只是觉得之前偶尔闲得蛋疼时才会想到的可能性似乎要成真了,你开始思考在此时的处境下,逃跑的话有几成把握。
不要紧,又不是没跑过。
你安慰自己。
现在的状态一敌一有些牵强,但也有胜算。就算一敌五也没事。你身上永远有为自己而留的一枚子弹,为了死亡,也是为了活命。
你压根解释不了自己身上的情况,以及背后有可能被追问的所有。
这是一串无法被解释的事实。
只是,不知道跑走后的你还能去哪……
在这样静到极致的空间里,你听见身后轻微的叹息。
似乎在认识你之后,对方总会为你而叹气。
你又听见,一串脚步声正朝你靠近,最后轻巧地绕到了你面前,一只手动作熟练地伸到你后颈,另一只环上你的腰,将僵硬又混沌的你轻轻揽进一个怀抱。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在看到枝和冲进去时,有了种要失去的感觉。”
“……”
你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觉得眼睛痛得厉害。
可能是,隐形要过期了吧。
……
下午睡醒,你躺在床上起了呆。
外面的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照了进来,不偏不倚地停在离床半米处的地方,将阳台边的榻榻米照得亮,看上去暖洋洋的。
你盯着它看了会儿,才慢吞吞地坐起来掀开被子。
一股扑面而来的药水味。
哎,难闻死了啊。
你皱眉嫌弃地将被子推到一旁散味,然后爬下床开始收拾自己。
等洗漱完、收拾得差不多后,才披上宽松的外套,喷了点香水遮药味,打着哈欠拉开房门走出卧室。刚要出门,你望着外面的风景,又感觉自己脑袋上好像少了什么,回头看到旁边的衣架时你就恍然大悟。
之前的那顶帽子在大火里蹭了一圈灰,脏得你实在不忍心再戴。于是就伸手捞过同宿人留在衣架上的那顶,扣到了自己的脑袋上,然后哼着小调出门。
刚睡醒的你空着肚子在外面溜达了两圈。直到跟面带服务性友好笑容的山庄员工们打了不下八次招呼,也没碰到一个熟人后,你干脆原路返回,继续蹲在屋子里躺尸,顺便叫份下午茶餐凑合凑合。
直到在走廊上遇到迎面而来的三个人影。
走在最前面的紫眼睛青年最先现你,加快了脚步朝你走来,笑着跟你打招呼。
“小枝和,你总算睡醒了!”
你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在你身上多扫了几回,像在确认你没什么事。
你任由他打量,顺嘴问道:“研酱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