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她这两年猛的一长的感觉。」
「还得长呢,小孩子就这几年长得最快了,每年都不一样。」
三人坐下来,谷雨要吃蛋糕喝果汁,舒英给她点好後跟吴嫂子聊天。
吴嫂子不免说起机械厂:「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而且这还没三十年呢!这离李工走才过了几年哦,大家就大不一样了。」
「怎麽了,厂里又发生什麽事了?」舒英问。
「早了,前两年的事了,陆副厂长贪污进去了,陆德没他叔叔的庇护,在厂里也待不下去了,被厂里开除了。」
「陆副厂长进去了啊?」舒英有些惊讶,这些事情她还真没听说,一时有些唏嘘,当年陆副厂长跟陆德在厂里那是多麽的风光,土皇帝一样,这真是时来运转。
吴嫂子撇嘴:「再过几年都该出来了。」
这个话题一聊便过,谁也没深入,换了话头聊起家常。
几人坐在窗边,舒英说话的间隙往外看了一眼,就看到外面有几个孩子拿着袋子捡垃圾,最大的那个看着才跟谷雨差不多大。
她不忍心,就多看了两眼。
街面上捡垃圾的不只有孩子,还有些老人,有时候一个东西被两拨人看到,难免就要发生争抢,舒英明明亲眼看着那个塑料瓶子是那个小男孩先拿起来的,但旁边的一个老头却径直冲过来给抢了去,抢了也就罢了,还不给个好脸,唬着一张老脸,抬着手像是想打人。
小男孩旁边的几个孩子有些不忿,瞪着老头想跟他吵打起来,小男孩张开手死死拦着没让,看着又乖又可怜。
吴嫂子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疑惑问:「看什麽呢?」
舒英扬了扬下巴:「那边,那几个小孩你认识吗?」
「他们呀。」吴嫂子看过去,叹了口气,「附近那个安城福利院的。」
福利院?舒英还以为是哪家条件不好的孩子,没想到会是福利院的。
「这几个孩子经常在这附近转悠,捡些瓶子纸板的去卖钱,家属院的都知道他们,又懂事又有礼貌,所以我们有时候家里的瓶子这些都攒起来,看到他们就都给他们,每次给他们,都会笑着说谢谢,特别可人心。」
舒英听完又往外看了一眼,拾荒老头已经走了,只剩下几个小孩子气愤地站在原地,最大的那个脸上挂着笑,在安慰他们。
最大的那个孩子像是察觉有人看自己,机警地转头,正与舒英的视线对上,舒英抿起唇温柔地冲他笑了笑。
那孩子愣了下,也礼貌地笑了下,随後看到她旁边的吃蛋糕的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充满了不谙世事的单纯懵懂。
几个孩子拎着袋子走後,舒英还有些失神,若有所思问:「嫂子,你认识福利院的负责人吗?我现在正好有些钱,给他们捐点款。」
「那好啊,这是好事啊。」吴嫂子笑起来,「这事儿你交给我,那负责人我认识,明天我就给你约出来。」
舒英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谷雨嘴边的奶油轻柔地擦去。
大半年後。
「好热啊,妈妈。」谷雨眼珠子提溜转,挪着布蹭到舒英旁边,「妈妈,我能再吃一个雪糕吗?」
「你上午不是吃过一个了吗?」舒英将赵姐做的饭菜装到饭盒里,没答应。
谷雨扭着身子撒娇:「妈妈~上午是上午的,我现在还想再吃一个嘛!妈妈你看,我头上都是汗,背上也是。」
舒英妥协:「行吧行吧,那今天允许你再吃一个,不过明天还是只能吃一个。」这得提前讲清楚,要不然谷雨明天打着她的招牌不知道能吃几个雪糕,这可不是她多想,是有前例的。
谷雨欢呼起来,抱着她亲了一口,兴高采烈地打开冰箱,精挑细选了一番,最终拿了一根奶油雪糕。
吃上雪糕後,她也不走,凑过来问:「妈妈,你晚上要去实验室加班吗?」
舒英摇头:「还不是你爸,让我给他打包饭菜送到他办公室去,他今天晚上加班。对了,你待会儿没什麽事了吧?」
「没了。」谷雨摇头,又举起手发誓,「我今天的暑假作业都做完了。」
舒英哼哼一声,「你做不完,今年说什麽我跟你爸都不会帮你补,也不会让贝贝还有爷爷奶奶帮你补。」
这孩子寒假在安城跟表兄妹们玩疯了,一点儿作业都没做,问了还撒谎说写完了。回到沪市,快开学了,在房间里补作业补到大半夜,最後实在补不完了才告诉他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瞧着好不可怜,最後全家齐上阵,熬了一个通宵,帮她全写完应付上去了。
这到了暑假,舒英吃一堑长一智,早早就把她的作业规划好,一天必须完成多少,每晚都要检查。
谷雨被揭了短,有些不悦,嘟着嘴道:「不是都说好了,不提这事了吗?妈妈你怎麽说话不算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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