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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府内,这可就有些难办了。」花颖慈站在屋檐之上,登高望远,手中把玩着赫然是秦赜的翡翠玉佩。
「将军,周和不是只说就秦赜一人足矣,如何要管那秦女公子?」
「因为这人的身份不一般。」花颖慈垂眸思忖,「早前听说过些风言风语,如今看这秦家的态度做法,传言倒也未必是虚。」
「呵,有意思。。。」
如果她就是那位晋赭王的世子,那都邑的局势可就会越发复杂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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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看来,花颖慈竟比想像之中,还要早接触周氏,这事估摸着兰干未必知晓,两边忙活怎麽没累死他。
秦祉慢悠悠地想着,喝了口茶:「花中郎将辛苦。」
「不辛苦,命苦。」花颖慈尾音勾着,坐了下来,「反倒是殿下,沧州才刚刚打完,又按耐不住跑襄州掺和了麽,殿下才是披星戴月丶餐风露水呀。」
「当然累了。」不等秦祉开口,秦赜就已经挨着她坐下,目光淡漠地瞥着花颖慈,「所以还不快备膳?堂堂……嗯,对吧。」
他故意一顿,视线横扫众人,接着说:「岂能有如此待客之道?」
周和:「。。。。。。」指桑骂槐呢?
「晚膳已经备下了,既然二位也到了,不如还是先谈谈眼下要紧之事。」周邧越发觉得头疼,但这群人聚在一起,稍有不慎这话题都指不定跑出十万八千里了,她不得不出面将这群人的注意力强行拉回来。
「殿下声称林白毓能劝阻陈为,那这边暂且放放,先聊聊古安该当如何?」
「徐行如今驻兵都邑城北面没有动作,但奇怪的是,我们的人看见徐氏的兵马拨了一队,悄悄从木湘西面入了县城盘踞。」
「而更巧合的是,周令的人像是提前看透了那队兵马的行军路线一般,先一步混入城池。」周邧温和地笑着注视秦祉,「好巧的事啊,殿下,简直就是自投罗网一样。」
秦祉表情不变,只听她继续说:「而更巧的是,这队兵马的领头人,是殿下的熟识。」
「徐生。」
「啊。。。。。。」秦祉微微睁大眼,诧异道,「这可真是位老熟识了,这麽看他也不嫌辛苦嘛,不知如今在木湘做什麽呢?」
这一副无辜t无知且好奇心满求知欲强的模样,要说周邧不清楚怎麽回事便也罢了,一旦知道怎麽看怎麽觉得阴险。
「他啊……大概在渡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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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湘郡。
「这行军的舆图可靠吗?」那人举着竹简,顶着阳光端详半天,略显颓丧的眉眼被强光刺的微微眯起,「那个晋赭王据说……不太可信啊。」
「据说?据谁的说?」
「啧,还能是谁。」他将竹简一抛,扔到对方怀里,「自然是司缇,他上次让人踹飞十丈远,失手没追上不说,急冲冲回樵阳,还以为这能撞见个血流成河的场面,结果发现是被骗了。」
「人家压根就没想打,抢了楚旻就跑,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司缇被气的险些没追到西州砍人。」
仰面躺在长廊的人借过竹简:「他反应会那麽大?」
「这是我通过了解他的内心分析出来的。」
这二人,便是周令旗下的文武二将,贾陆和沈勤。
沈勤懒洋洋地晃着身子,绕到贾陆身侧垂眸:「看懂了?」
这回轮到贾陆盯着那竹简了,足足半响,他恍惚道:「这写的……是人字?」
那竹简上,七扭八扭歪歪斜斜,两个人低头钻研了好半天,最终确认了徐生的那条必经之路。
徐行说着什麽助周和保下襄州,不过也都是写冠冕堂皇做做样子,一面是在都邑北面驻扎,静静观察着局势变化,而另一面,则是派了徐生悄悄潜入木湘,一有机会就夺下县城,再美其名曰为替周和守城就是了。
徐生自以为这一招来的够阴险,基本无人察觉,只是不曾想这行军路线竟然会暴露,反手被秦祉出卖了给了周令。
城门一声令下被关死,整条街顷刻之间只剩下徐生和他其下的那些士兵,两侧原本其乐融融地「和善」百姓,已经手持武器将人包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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