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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撼庭秋牌词牌是何意 > 第4章(第1页)

第4章(第1页)

走着没几步,徐瑶瑶对身边的侍女感叹道:「入秋了,宫里是有些冷了,你看这梧桐叶都发黄了。」点点滢滢泪珠从眼眶滑出来,打在地上,好不清冷。

她刚出了正门,正要上马车回府,突然从宫墙边儿窜出来一个人影,那人身材高挑,束着乌黑的长发,戴着冠,身着皇城司的黑红色军袍,手持绣春刀。但徐瑶瑶常年在深闺并不认识。

那人几步走了过来,徐瑶瑶温柔地行了礼,客气地问道:「这位官爷可是有事?」

「没事儿,刚才在宫里隔老远就瞧着你了,姑娘长得这麽美,最近皇城内出了几个小混混还没抓到。我这会儿也没什麽要紧事,姑娘可愿让我送你回府呀?」这人走近了她。

听到说话声徐瑶瑶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女的,心想刚才叫她官爷是不是该给她赔个不是,转念又想到,她是不是看到她刚才哭过了?

突然抬眼看到那人正俯首盯着自己的脸看,徐瑶瑶瞧着这女将军眼下一颗痣,脸生的煞是好看,眉目间透露着攻气十足却又保留着一丝柔情,高挺鼻骨衬得她凌厉又威风。

「那就多谢这位……」徐瑶瑶还不知她的名字。

「高月玥。」她说着,脚一点,便踩上了马车,为她掀了帘。

第4章再逢

禾苑让梁易配合上演了这麽一出戏码,让李晏贞栽了个跟头,皇城司那边只是稍稍受了牵连,唯有江意秋春风得意,又是平战乱又是救驾。李晏贞本就因着封了江意秋为异姓王要对他下手,如今只怕要让江意秋时刻保持警惕。

禾苑扶额思索着,那些人最迟估计要在江意秋的册封大典前动手。但好在因为举行这个仪式太费时费力,而吏部丶礼部丶工部那些个老头子也不大中用,礼部一会儿说章程需得多加审核,日子还没有看好,工部一会儿又道户部迟迟不拨款,整修皇宫还没结束。

几个大臣天天在堂下打太极,推诿扯皮,靖王每日听他们在底下议事都是乱七八糟,根本毫无头绪可言。册封大典是件大事,靖王本意是想自己亲手操办,但无奈身体抱恙,正当他在养心殿愁闷时,禾苑在殿外求见。

「父皇,江意秋的册封大典在儿臣看来不必急於一时,不如就让儿臣为父皇分忧,自从行刺案起,您的咳疾愈发严重了,儿臣很是担心您的身体。」禾苑柔声说道。

靖王这两年来时常感到身体异常疲惫,可太医院的太医也只说是政务繁杂,处理起来费心费力,再加上偶尔梦魇缠身,太过劳累罢了。眼见着禾苑已经十七,也不能再圈在这宫中里养,是该放出去让他自己闯一番。

「朕就是怕你身子弱,虽然这些年仔细在宫中将养着,却还是屡屡染风寒。朕这皇位今後就是你的,阿苑啊,不可累着自己,伤了身子。」靖王抬手示意禾苑上前来,轻轻在禾苑薄瘦的肩头抚了两下。

禾苑出了养心殿,突然发现江意秋正翘着个二郎腿在外边台阶上坐着,旁边福宁公公似是拿他没辙,只默默在一旁躬身立着,见禾苑出来,福宁公公朝他行个礼便又进了殿。

此时天色已晚,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顺手又接过了禾苑手里的提灯,轻飘飘地说道:「我的册封大典以後就要劳烦太子殿下了,承你的情,我就勉为其难地当两天你的近卫吧。」

禾苑轻轻勾了勾嘴角,莞尔道:「好啊,那便多谢乾圣王了。」

礼部工部等一众大臣听说册封大典交给了太子殿下全权负责,都不以为意。在他们眼里,这位太子殿下可是一向的谦逊温和,且身子骨又略显羸弱,拿捏起来实在太过容易。靖王都催不动他们,区区一个文弱太子能成事吗?索性都猫着不动。

翌日,礼部尚书来彦预备上午去太子殿述职,可前脚还没踏出府门,就见着禾苑的马车已到了他跟前,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们礼部办事院门口。

来彦赶忙上去迎,却见着首先打帘出来的,不是往常他们所熟悉的禾苑身边的近卫小年,而是江意秋。

待他们二人走近後,来彦一半惊诧一半害怕,他之前也只是常常隔着些距离见江意秋本人,那麽远望着便觉得他个头很高,走近一比较,这乾圣王的腿大概有他的两个那麽长吧。

「不知太子殿下和乾圣王驾临,老臣有失远迎。」来彦躬身行礼说道。

禾苑温柔地扶起他,与他寒暄着进了院内。

接过奉茶後,禾苑才正色道:「今日前来,一是为着核对章程来的,但我对这章程之事只能说是略知一二,恐不但帮不上忙,怕是会给来尚书添乱。」

「殿下这是哪儿的话,老臣……」还没等来彦说完,就听江意秋朝着外面喊道:「让人进来吧。」

那人低垂着头,跪地叩首道:「卑职沈尘尘拜见殿下丶乾圣王丶来尚书。」

禾苑端了茶,用盖拨了拨茶沫,道:「你起来吧,坐下说,不必拘着。」

跪着的人样子清秀,一席青衣,略显单薄,顺着禾苑的话,在下边寻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端正坐下。

来彦立刻就明白了,今天太子殿下是有备而来,那沈尘尘他怎的不熟?当年与他的儿子来晋以及他的侄子一同进了礼部当差,如今他罩着的两位皆是礼部侍郎,这寒门出身的沈尘尘一直被压在底下,功过考评皆是给他随意评的中等偏下,要说徇私枉法,他如今已是越了界。

禾苑泯了口茶,对来彦道:「前段日子我路过礼部办差大院,见着灯还亮着。因着夜色已深,便没让人去打搅来大人。自行进去瞧了瞧,见这位沈大人独自在做着文书誊写的差,也顺口问了他两句。我见此人才华斐然,对答流利,文书誊写的差事有点大材小用了。想着来大人平日里公务繁忙,人员多,没注意到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禾苑刚说完,江意秋就在一旁道:「你那侄子去做文书誊写的活还差不多。」禾苑咳了两声,又瞟了他一眼。

来彦看着这两人,一人唱黑脸一人唱白脸,禾苑那浅浅的客气笑脸看着瘮得慌,江意秋又站旁边死死盯着他,他如今一把年纪了也经不起这麽吓的。

他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地带着哭腔:「殿下,老臣也是不得已啊,我那侄子的娘,是我胞妹,她临死前将孩子托付於我,我也不能寒了她的心不是,这才……」说完还抹了把鼻涕眼泪,又道:「但如今殿下吩咐,我以後定然公正御下,不再徇私。」

禾苑俯身将来彦扶起来,温声道:「来大人不必如此,事情没有那麽严重,今後好好用人便是了。」来彦连声应着,抬头却见後面站着的江意秋脸色发黑,死死地瞥着他,他吓得後退几步,挣脱了禾苑轻抬着他的手。

见来彦如此行径,禾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了一眼江意秋。江意秋却一副什麽也没做,什麽也没发生的样子。

「这第二件事呢,就是定日子。这事来大人不用再管,交由我便好。」话毕,禾苑猛然咳了咳嗓子,江意秋便靠了过来说道:「今天就说这麽多吧,该回去了。」

沈尘尘坐在角落里还在愣神,来之前,禾苑只跟他说有要事相商,却不曾想是受了太子殿下的知遇之恩。

他虽是出身在皇城,可家中贫寒,他只能一边赚银子一边苦读,比旁人多考了五年才考上。

可好不容易上了榜,以为仕途坦荡,却屡屡碰壁,也没有多馀的银子来打点那些官员。如今受了太子殿下的提携,待禾苑他们走远後,他站在原地,竟发觉自己脸上已挂两行清泪。

皇城这里一入秋,风就大了起来。禾苑已是氅衣不离身,就算在马车上也披着。

秋天一到,禾苑就免不了染风寒,他的身体自幼就很差,因为皇后小产,差点没有保住他。靖王跟皇后以及十几个太医日夜不眠轮番照看,更是差不多倾尽了所有温润滋补的药才让他长到如今这般。

马车已行至宫门口,江意秋拨开帘子,却跟一个熟悉的人对上了目光,高月玥拱手跟禾苑见了礼,又抬起马鞭,对江意秋小声讥讽道:「我们的江小霸王回来了怎麽也不请你姐姐我吃酒呢?」

江意秋急着送禾苑回去,不想多跟她废话,胡乱应了两声就匆匆让快点走。高月玥在原地抬手扶着下巴,心道:「这小霸王不对劲呐!」

禾苑才被江意秋送回殿内,他便径直去了书房,还未提笔,便听见脚步声,小年急慌慌冲进来说:「殿下,不好了!我今日去城外玩儿了一圈,发现梁易妻儿的尸体飘在护城河上!」

他说着,又是气愤又是懊恼,恨自己没有将那对母子送远一点些。但禾苑想着,可能是李晏贞在指使梁易动手的那天,就没想过要留这对母女的性命。

不禁将那支狼毫捏得更紧,指头都泛了白,听着小年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他正翻找着什麽。

见他手里掏出来那熟悉的桑皮纸包着的毒药,禾苑立刻示意他拿过来,问:「你在哪儿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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