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有些好奇,就化作徐临风的样子,打开门问道:「孩子是怎麽生出来的?」
几个丫鬟笑作一团。
「两人人成亲,亲亲嘴,睡睡觉,自然就有啦。」
少年关上房门,不可思议地看向徐临风:「那我们岂不是要有孩子了?」
徐临风:「。。。。。。。。。。。。」
徐业头一次当着疯子的面,笑到崩溃,没忍住调侃这真正没见过世面的雏儿:「那你可得准备好聘礼,跟临风成亲後,才能生孩子。」
「是这样吗?」少年茫然地看向徐临风。
徐临风点点头:「对,是这麽个流程。」
徐业:「。。。。。。」看不出来,你小子竟然蔫坏!
每日跟着他们二人,竟慢慢忘了当时的处境。
徐家少爷在外面玩了几天,回来就想起徐临风这个玩物了,把人拽出去丢进了河里。
这大冬天的,河里都结了冰,掉进去那真是要冻死人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徐临风这孱弱的没几斤骨头的人竟若无其事地从河里爬了起来,身後冒出几团火,飞到徐少爷的身上。
「救命,来人啊!啊啊啊啊!」徐少爷身上着了火,怎麽浇水都浇不灭,他索性扑到河里去,活活冻死了。
下人们慌乱地四处奔走,徐业赶紧将徐临风带回去:「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火?!」
「不是我的。」徐临风看向某一个方向,片刻後,那少年显现身形。
「时辰不早了,我再不回去,殷长老就该发现了,等我有空再来找你玩。」
徐老爷出门求药,回来後得知儿子死了,也没过分伤心,只是好奇为何都在传徐临风身带异火,然後将其关在了冰窖里。
徐业也因为照看不力而被关了起来,听送饭的人说徐临风在冰窖里一个多月了,还没被冻死,徐老爷更加痴迷他的体质,连血都放的更多了。
徐业心如死灰,直到某天夜里,有人来找他:「喂,那家伙在哪里?我怎麽没看见他?」
徐业急切道:「他在冰窖里,就快死了!」
少年把他带出去指路,很快就找到了冰窖的位子,推开大门,就看见徐临风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
听到动静,徐临风瑟缩了一下,缓缓抬起头,视线一顿,踉跄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少年。
「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少年身体一僵:「冻死人了!」
「对不起。。。。。。」徐临风赶忙松开了手,转头看向徐业,「徐叔,你快走吧,他们要杀你。」
徐业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又看了一眼徐临风,有这个少年在,救出他不是难事,可少年会不会救自己就难说了。
他准备逃跑,趁着夜半三更,索性再拿点盘缠出去。
可跑出了城,又有些不放心,第二日乔装成乞丐,进城去探听消息,听说徐家有妖邪入侵,那位江湖术士请了十几个道士去除妖降魔了。
到了晚上,徐业正在路边吃馄饨,忽然瞧见天空火光冲天,将黑夜映照得红彤彤的。
「徐家走水了!」四周的人纷纷叫嚷起来。
徐业跑回去,远远就看见徐家火势烛天,里面响起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门口的守卫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
这时,大门外忽然飞出一个人,赫然是那个少年,只是周身火焰,头发花白,神情癫狂,完全不似平日的模样。
「等等我!」徐临风追了出来,浑身是血,「你叫什麽名字?」
「呃啊啊啊啊!」
「你这是怎麽了?有没有受伤?!」」
那少年好似杀红了眼,谁也不认识一般,神志不清地到处抛下火焰,陆续有人惨叫起来。
徐业被这一幕吓到了,慌不择路地跑路,刚跑到街上,就见天空闪过一道银光,直奔那处火光。
火势很快被控制下来。
这时,那少年已经奔走过来,身後追上来一仙风道骨的老头,厉声道:「危辛,还不束手就擒!」
被唤作危辛的少年只是凭本能反抗,与老头交起手来,眼见着要败下来,突然间又不知从哪冒出一个老头,将危辛救了下来,然後迅速离开。
持剑的老头没有再去追,而是去处理剩下的烂摊子,然後发现了徐家的幸存者。
「竟然在赤血珠的火势下毫发无伤,真乃奇迹。」老头握住徐临风的手腕,神色古怪道,「你怎麽会有赤血珠的真气?你和危辛是什麽关系?」
「危辛。。。。。。是他的名字吗?」徐临风怔怔道。
「不错,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
「那群道士拿狗血泼我们,他很生气,杀了那些人後,不知道怎麽就发狂了。。。。。。他还好吗?他会不会死?」
「原来如此,他应该是走火入魔了,我也说不准他还能不能活下来。」
「有什麽法子能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