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是我乾的?」
「除了你,还有谁能几次三番丶轻而易举地从清观宗把人掳走,还不被人追踪到?」
「过奖过奖。」危辛得意道,环顾四周,「你说的极品佳酿呢?」
云渡起身去取佳酿,倒入他杯中。
危辛仰头一喝,呸了一声:「米酒?这就是你说的极丶品丶佳丶酿?!」
「这是用我家的极品大米酿制而成,怎麽不算是家酿?」
「。。。。。。」
云渡又给他杯中倒满米酒,回到正题:「你为何要与一个小弟子过不去?更令我费解的是,你好像只是热衷於折磨他,却并不想要他的性命?」
「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他吗?」危辛寒声一笑,若不是天道要保许舜,他早把许舜凌迟八百遍,献祭给赤血珠了。
云渡想了想,道:「的确,你不能杀他。」
危辛一顿,身体前倾,与他相距不过三寸,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双眸:「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你还知道些什麽?」
云渡颔首,夹了颗豌豆,放入口中,神色如常地嚼了嚼:「我还知道,他是唯一能使你脱离赤血珠的人。」
危辛不可思议地挑了下眉:「又是你师尊告诉你的?」
「对。」
「那糟老头子到底告诉了你多少事?还是你在哄骗我,好让我放过许舜?」危辛逼问道。
「非也。」云渡放下碗筷,注视着他的眼睛,「师尊在历劫飞升时,曾勘破天机,知道许舜是唯一能使所有人解脱的天选之人,所以才会在最後一刻,将最後一点修为渡过许舜。」
危辛心中一激灵,他就说嘛,原剧情里男主和这糟老头子的关系并不深,谁知经他这麽一打,反倒多了这些变化。
尽管有些不可思议,但有些地方和他的想法对上了。
这个所谓的天机,不会就是他历劫时接收到的书吧,难道老家伙也收到了这本书?又是如何处置了这本书呢?
还有,难道触发天机的条件就是雷劫?
可放眼现在,能飞升渡劫的人寥寥无几。
距上次大战过後,正反两道皆是损失惨重,清观宗也就已经离世的宗主能与全盛时期的他对抗。
眼下的清观宗弟子,不堪一击。
当然了,他玄玑宗下面也没什麽绝顶高手了。
都一样的菜。
所以才能维持勉强现在的和谐。
男女主日後倒是会修为大涨,只是剧情里没写二人飞升渡劫的事,只在终章里提到他们打败魔宗,女主做了宗主,男主在一旁辅佐。
但那也是後话了。
就目前来说,放眼整个修仙界,最有可能去飞升的,就只有。。。。。。
眼前这个实力不祥的首座大弟子了。
「以我们俩的身份来说,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危辛寒声道。
「只是觉得让你知道比较好,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
「谁伤谁亡?」
云渡静默地看着他,旋即笑道:「自然是许舜了,他怎麽可能打败你,只要你留着他一命,兴许他能使你不那麽痛苦地剥离赤血珠。」
「没了赤血珠,我将被所有人报复,且毫无抵抗之力,还是算了吧。」比起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危辛倒宁愿与赤血珠一同殉道。
云渡轻微地叹了口气,将剩下的小半碗鸡蛋羹放到他面前:「这事以後再谈,现在还是先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