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人用情至深,阴阳两隔,却又重逢的故事,用婉转腔调唱出来,竟格外使人动情。
「俺有身如寄,无人似你。」
「世间何物似情浓?整一片断魂心痛。」
情断之痛,听戏人是戏,唱戏人是演,对嘉画来说,才是戏中人。
嘉画摸摸他的头,笑道:「到时候点一出《大闹天宫》,你就听得懂了。」
此事议罢,临走前太后对她道:「画画,皇帝头两日跟我说,郊外行宫新辟了处温泉小筑,对身子将养甚好,天愈发冷了,待给你侄儿过了生辰,你去那小住吧。」
嘉画应了。
满江送了她离开,回来轻叹一声。
「下个月便是小秦将军的祭日,今年是第三年,秦将军也在京,礼部依制是要操办的。」
届时道场在相国寺,皇帝要亲自去上香,而嘉画身为皇室宗亲,又曾与秦淮书有婚约在身,按礼也须出席。
太后默然半晌,才叹道:「她既爱听戏,就借着孙儿生辰让她高兴高兴,别留她在京中了,她若再像那次病一场,我只怕也要心疼得跟着病一场。」
满江过去替太后捏肩,闻言笑道:「不会的,我瞧郡主如今气色好多了,想必是因为那个长得像小秦将军的男人的确得了她欢心吧。」
「也不知到底多像淮书……」太后倒有些好奇,「有机会叫来见上一见就好了……这样,皇子生辰,你就吩咐下去,让那些与宴的大臣都带上家眷,叫画画也把他带来我瞧瞧。」
「若是碰上朱衣侯府……」
太后哼道:「朱衣侯世子那个无法无天的,难不成还敢在宫里闹事?不必管他。」
第37章
勾引「倒也没有一丝不挂。」……
过了十月中旬,天算是彻底冷了下来。
夜京十日有七八日都有风,又干又冷,吹得人脸疼。
嘉画愈发懒得出门,抱着猫窝在寝殿中读书写字。
宋序身上的伤恢复倒也快,脸上的伤口眼见着结痂,好得七七八八了。
嘉画叫太医院配了最好的祛疤膏送到府上来,太医院办事也快,没几日就差人送来了。
嘉画拿着药膏走进卧室,宋序正在倚窗浅眠,手边散落着几张她写的字。
乌刀乖巧地趴在他腿上,呼噜呼噜睡着。
贝壳磨得薄薄的,镶在窗上,既不透风,又不遮光,是乃明瓦。
日光穿过明瓦浸入,便柔和起来,光落在一侧,衬得他轮廓分明,五官深邃。
宋序的长相实在无可挑剔,无论何时何种角度,都与秦淮书一般无二,对嘉画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嘉画将药膏放到榻旁,轻轻走了过去,他便醒了,略有些惺忪的眼对上嘉画笑意盈盈的眸子。
「怎麽在这里睡了?也不怕着凉?」
「暖炉日夜不熄,想着凉都难。」宋序笑了下,低头拾掇她的文稿。
「总不是看我的字看的犯困吧。」
嘉画弯腰将乌刀抱起来。
「只是昨夜没睡好。」
「你怎麽总睡不好?……」嘉画说,「我晚上可不闹人。」
宋序手一顿:「……」
虽是无心,但的确闹人。
嘉画轻戳乌刀的胡须:「难道是猫闹你?」
「……是猫吧。」宋序不紧不慢地将文稿放到桌上,轻轻揉了揉左肩,「猫很调皮,喜欢赖在人身上。」
「那就不把它放进来了。」
嘉画将乌刀放到暖炉旁的小窝里,朝宋序伸出手,「起来小心些,右腿尽量不要用力。」
宋序自然地将手搭了上去,两人因此靠的很近。
嘉画身上淡淡的独特的香味入侵过来。
宋序扬起唇角,低头望着她笑。
这些日子,他已习惯并享受与她独处一室的感觉,并为之上瘾。
不能靠近的部分,就在梦里补偿。
嘉画自然看不见他那充满侵占欲的眼神,她扶着宋序到了榻旁,然後拿起祛疤膏。
「坐好,上药。」
宋序捉住她的手指,用指腹拂过:「新涂的蔻丹?冬日也有凤仙花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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