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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梁山靠什么生活 > 第99章(第1页)

第99章(第1页)

「况且礼多人不怪,咱们站在陈姑爷的角度提他筹划,为他宽心,必要时候,问上一问,也说明我们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的人家,显得宽厚不是?」

「这丶这个——」明二哥只觉头大如斗,分外为难。

「二哥不必为难,只管按三婶说的去问就是。」

蝉光!明二哥转过身一看,立在廊下的不是三妹明新微又是哪个?

「三婶,难为你替我们家筹谋这麽多了。」明新微冲明二哥安抚一笑,「不错,我确实有意退婚,能和和气气把这事情办成了,比什麽都强——至於新芙,我劝她不要去搅陈籍这趟浑水,外面光鲜,内里未必。不过她的婚事,也轮不到我指手画脚,我只能言尽於此,最後如何行事,还得你们自己决定。」

明家三婶没想到明新微如此好说话,一时喜出望外道:「我就说嘛,一笔写不出两个明字,二郎,你也听到了吧,她三姐也同意换婚呢,你同陈姑爷相熟,改明儿就去探探口风,我们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明二哥左右看看,生出几分焦急道:「你怎麽忽然有了这想法?之前我们一同回兴仁府老家待嫁时,不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杨——」因着三婶在场,说了半截,又赶紧打住,後面的话吞下不言。

三婶眼珠子一转,当真是女生外向,心里有了野小子了!真真是老天开眼,让这金龟婿掉她三房头上。她心里快要笑出声,面上的语气却不显,只道:「哎呀,二郎,你这三妹妹你还不晓得吗,她写的那些文章,你自小也看不明白,如今她出去涨了见识,心里怎麽想的,你只怕就更弄不明白了。」

明二哥一时间只觉脑门嗡嗡的,一时怕自家妹妹是喜欢上了某小子,被人占了便宜,一时又怕她并非是喜欢上了某小子,却被人占了便宜,一肚子问题想要问,偏偏三婶在面前,又不好明着问。一急之下,大冬天的,额头上竟也出了一层白毛汗。

「既然他弄不明白,那就让我来弄弄明白!」

忽然一人沉声道,如石掷地,将明家三婶唬了一跳。她转头一看,正是明老爹,想到自己方才得行为却有些越俎代庖,忙往一旁退了退,嘴里喏喏叫了声「大哥」。

「你们两个,同我去书房,说说清楚。」明老爹的眼风将三人一一扫过,面沉如水,「三弟妹惯爱操心,要不要一起来啊?」

明家三婶脸上一臊,倒是会看脸色,知道有明老爹在,没她什麽好果子吃,讪讪道:「那丶那就不用了,我就是在廊下同孩子们闲话两句——枢哥儿方才宴会上吃多了,说是肚子疼了,我还得回去看看,就先回去了。」找个藉口急匆匆走了。

廊下不是说话的地方,明老爹沉着脸,领着兄妹二人去了书房,潮生阁。

「说罢。」明老爹大马金刀往圈椅上一座,方才他听了一耳朵,明二的话不清不楚,但想来是知道些内情的,「都给我说说清楚,究竟怎麽一回事。」

第92章

书房夜谈「人能够被杀死千百遍了,还……

明二哥略带迟疑道:「谁丶谁先说啊?」

明老爹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听女儿在一旁道:「二哥先说吧——之前大哥跑来同我来说什麽杨束反了,他昏头昏脑地,也说不清楚,如今二哥从战场上回来了,正好可以从头捋捋清楚,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明儿哥还未开口,明老爹听了这话,当即被点

了炮仗炸了:「你还问他?你就是为了这麽个野小子,要同克恒退婚?」

「并非如此。」明新微倒没动气,反而心平气和道,「立安山这一遭,虽凶险,却也算我的机缘,之前没想明白的事,现在想明白了许多,又碰巧与陈官人有了些交集,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不太合适,与其日後闹得难堪,不如乾脆提前斧正。」

「合适?你懂什麽叫合适?」明老爹忍不住眉毛竖起,「你小小年纪,以为自己有多大见识?拢共见过几个男子?居然开口闭口谈什麽合适?如此姻缘,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说说哪里不合适!」

明新微心想,合适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合适的人各有各的不合适。她没仔细分说哪里不合适,只是道:「这日子,是我要去过,并非你们要替我去过。所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这水里的鱼,难道它自己还不知晓它适合在茶缸里,还是湖海里吗?」

「什麽水缸湖海,明家的女儿,就合该生在亭台水榭之地,富贵温柔之乡,要跑去海里,那是找死!」明老爹也是气得口不择言了,竟然顺着明新微的比喻胡乱说了下去。明二哥一看不好,连忙打断道:「你们都在说些什麽呀,我怎麽越听越糊涂,要不还是我来说吧。」

父女二人转头,齐声道:「你说!」

明二哥咽咽唾沫:「这叫我从何说起呢——不如,就从送完三妹归家说起吧。克恒手下有一叫石谨的,最是办事牢靠,武艺高强,克恒命他立下军令状,由他护送三妹回东京,我看在眼里,也内心稍安。我原本想过,凭着这身性命不要了,烽火连月,也该亲自送妹妹回东京,但此前是我大意妄为,铸下大错,心中悔恨懊恼,只怕自己再出差错,万死难赎。」

明新微心道,陈籍那等老狐狸,想必言语间将明二哥的错处拿到,明二哥自然不敢再送自己回京。

「於是我便留在了济州,只修了一封家书,同克恒的公文一道送上东京,此後同家中书信往来,也多亏克恒从中行了方便。」

明新微心中哂笑,可怜明二哥已被这准大舅子收拾得服服帖帖,说正事呢,也罗罗嗦嗦为他表功劳,但此时听了也不作声,单看他接下来还要说些什麽。

「我原想着,经此一事,克恒派人送蝉光归家,已是仁至义尽,理该当我们家主动提出退婚,以全双方脸面,因此,向他答谢时,也透露了这番意思,哪知克恒是真君子,说既已合过八字,又过小定,理当完婚,岂可因人力不可抗拒之事,出尔反尔,视婚姻为儿戏,又陷蝉光於不利之地?」

明新微双眸微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当初在军营里,陈籍明明不是这麽说的,一副「大丈夫何患无妻」的倨傲模样,自始自终也没把自己瞧在眼里,为何面对明二哥又改口了?

「他在胡说,他丶他必定是想——」

是想藉此事拿捏她,折辱他,这种心理扭曲的伪君子,最擅长当面一套背後一套。她想起那个混乱长梦,只觉一阵恶寒,但这话她怎麽说得出口?就算她说了,又有何人能信?

「你休说话,听你二哥把话说完。」明老爹道。

明二哥见妹妹一脸激动,但却没说出个具体章程来,便也自顾往下道:「是,克恒还说,以前只看过蝉光诗作文章,知晓她是个胸中有沟壑的,此次知她落入贼窝,临危不乱,自救出局,甚至带了价值万金情报出来,大到山中地形图纸,水军丶步军丶马军布防图,小到兵力换防丶武将姓名武器等等,事无巨细,悉数默出,这等奇女子,若他得之为妻,必珍之爱之,是家门之幸。」

「好好好!克恒他当真是如此说的?」明老爹听得大喜过望,一把掰过儿子肩膀,急问道。

「千真万确!」明二哥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因着家信是走了公文的方便,要过克恒的手,因此信中不好写得这般详细,但这话是他亲口对我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真真的。」

明老爹双手合十,叹道:「真是祖宗保佑,这般险境,也能化险为夷!」

明新微并不太相信这话,且不论梦境真假,就说他当时在贝州见到自己,上来便是「你虽然婚前失贞,但若听话伶俐,我或可既往不咎」,後来见自己不愿承认身份,也不能小意奉承於他,便说什麽「小娘子肖似我妻,我很中意,与我做个外室也是不错」。

能下意识说出这等话的,能算什麽君子?对内眷,也不过当做可以生杀予夺的玩物,被人夺走,便觉得自己财物面子受了损失,想要找补回来,且他惯会官场上口蜜腹剑那一套,说些好听的敷衍一下明家,让其感恩戴德,再容易不过了。

但此时同父兄掰扯这些细节没有必要,明新微只拣自己的关心的问道:「二哥你一直在济州战场,想来知晓的,比邸报还详细些,那麽你可知,大哥说陈籍被人拒於濮州,不得寸进,是怎麽一回事?」

是谁天降神兵,拒陈籍於濮州,令其不得寸进,在座几位都知道,她没点名道姓,是不想明老爹再炸毛罢了。

明二哥瞅了明老爹一眼,见他面色尚平静,这才带着几分神气地说起战况:「是,起初我们打得很顺利,多亏了三妹你的布防图,虽不是最新的,但地势人马都没变,肖无妄就算用兵如神,也变不出花来,更何况他也并非什麽用兵奇才,能占下立安山,全靠诡计多端罢了,等到了明枪明剑的时候,难免露怯。」

他见明新微脸上似笑非笑,也知晓战况是上了邸报的,也许从明老爹那里见过,因此也不好吹得太过,转了话锋道:「当然这厮凭着地利,手下也颇多把脑袋别在腰上的光脚泥杆子,倒也守住了几个回合,但克恒说了,拿下他只是时间问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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