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的。」
「只要碰了纹身,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你没说过期限,那就表示永远可以。」
郁星然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用力地拽住,闷得他有些难受。
那是他用来哄顾宴执的话。
因为顾宴执当时对这个纹身充满嫌弃和排斥。
顾宴执总觉得在身上纹个幼稚的魔法阵,像个中二少年。
但那是郁星然亲手纹的,是郁星然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所以即便在最恨郁星然的日子里,他也没想过要去洗掉。
这些郁星然当然不会知道。
郁星然喉结滚动,喉咙像是被什麽堵住,酸涩得说不出话。他缓了好一会,艰涩地问。
「你丶不是不喜欢吗?」
「懒得洗。」顾宴执说。
「骗人。」郁星然难得较真,「你都去补色了。」
有时间去补色,怎麽可能懒得洗?
顾宴执说:「掉色难看。」
郁星然原本觉得有些沉闷的心情,因为这句话变得舒畅,明明顾宴执也没说什麽特别的话。
他点头表示认可,「确实。」
「下次我帮你补色。」郁星然又说。
顾宴执:「嗯。」
「所以我的道歉礼物呢?」
郁星然趴在顾宴执的身边,玩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
「顾总,不会想用这个来抵帐吧?」
「在外面的抽屉里。」
郁星然已经起身要去看他的道歉礼物,被顾宴执拉住了。
「穿衣服。」
「为什麽?」
顾宴执沉默了半秒,「办公室有监控。」
「其他人看得见?」郁星然惊奇,「那你刚才还和我在外面拉拉扯扯。」
「看不见。」
郁星然:「只有你能看到?」
顾宴执点头。
「那穿不穿有什麽所谓……」他话没说,顾宴执已经起身给他套了件衣服。
又看着郁星然穿好裤子,才放他出去。
「哪个抽屉,等会我要是不小心翻到什麽机密,可不怪我喔。」
郁星然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和轻快。
顾宴执只觉得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好像在今天排解了不少,他也起身穿上衣服,跟了出去。
至少三年的时间。
顾宴执想。
现在的他比以前更了解郁星然,那个时候他全凭不要脸追到郁星然,为什麽现在不可以?
……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