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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第四十六章

夜深露重,润玉在寝殿待的气闷,便坐到了院子里,桌上摆着棋盘,放着酒。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天后令他不用再布星,这活自然也就落到邝露身上,这夜里,他也就待在璇玑宫了。润玉看着棋盘上的棋局,黑白纠缠,落子便思虑得多了些。

旭凤来时,便看到润玉穿着单薄的青衫,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执子。心里一急,快步过去,将酒杯夺了去,酒水撒了出来,打湿了棋盘。润玉手里一空,抬头看向来人,眼神丝毫不避,可是,在旭凤看来,那双眼里已失去了往日的柔情,没了让他触及便心动的颜色。

「你身上有伤,就别饮酒了。」旭凤捏紧了酒杯,嘴巴颤了颤,说出这句话。

润玉挥手,将桌上的棋盘收起,仅馀酒壶,淡淡的说道:「来坐吧,我们喝一杯。」

旭凤看着这人宛若看一个路人般待他,挥手将酒壶带着杯盏打翻在地,一把抓过润玉的手,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你能不能,别这样……」

润玉听旭凤的声音有些低沉,不敢再去看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软下心来,起身说道:「天色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说完便转身朝寝殿走去,脚步很快。

但没走两步,便被身後人抱住了,润玉察觉到腰间的力量,那双手紧紧的箍住他,让他动弹不得,也不想动弹。他的手心温度很高,透过青衫覆在他腰间,直达心底。

「旭凤……」润玉长叹一气,低声念到旭凤的名字,手覆上他的手。

「兄长……」旭凤唤他一声,润玉拉开旭凤手臂的手一顿,已是许久不听旭凤唤他兄长了,上一次还是他要下凡历劫前。

「对不起,对不起……」旭凤不断的念着,润玉打断了他,「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与你无关!你又何苦如此!」

「兄长,不肯再爱我了吗?」旭凤抱着润玉的手力气更重了些,脸侧着紧贴在润玉脖子上,说话的气息打在润玉身上,能感受到他的身体一动。

润玉静默,旭凤声音有些哽咽,「你说啊,你是,不肯再爱我吗?你都忘了吗?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忘了你是如何护着我了吗,忘了儿时说的要护我一世吗?你说啊……」

润玉闭着眼睛,久久不能言语,他肩上的衣衫感觉有些湿了,他知道,旭凤哭了。有一瞬间,他想转身抱住他,想吻他,想告诉他,我爱你,我爱你啊,比这天地间任何一人都爱……

感觉到有泪从眼角顺着鼻翼落下,润玉强忍着心头的酸楚,镇定着声音,冷声道:「护你一世……我是说过,旭凤,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总是跟在我身後,像个跟屁虫一样。你未生之前,天后待我还算不错,你刚降世时,我是多麽欢喜,有个人能陪我了。能陪我在这偌大的天界,陪我,度过漫长的孤冷。可是,也是从你出生後,我便知道,在这里,我从来都只是个外人!母不疼,父不爱,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痛,甚至於,比我在笠泽受着剥鳞剜角之痛还要痛……」

感受到身上的禁锢轻了些,润玉接着说,边说边流泪,「从小一起长大,对你来说的美好回忆,对我来说,都像噩梦一般!因你顽皮烧了上仙的园子,我施法解救吓哭了你,紧接着,便是天后的责罚,她将我关在寒霜殿,你知道,那有多冷吗?我到现在还记得,还记得我当时哭着喊着求她放了我,到最後哑了嗓子。从那之後,我便知晓,要在天界活下去,我只能小心谨慎。可是,如今呢,我还是做错了,还连累着害死了我的母亲。」

「噩梦……对你来说,我便,只是一场噩梦吗?原来,我们的一切,在你眼里,都只是你犯的错……「旭凤听着润玉说的越来越狠的话,抱着他的手终是无力的松了下来,他说的对,从始至终,都是我害了他,那些灾难,都是因为我……旭凤看着润玉消瘦的背影,踉跄的向後退了两步,捂着心口,转过身,向着璇玑宫外走去,一步一步,步步艰难。

润玉抓着旭凤的双手突然空了,无力的掉在两边,听到身後人离开,他也拖着身子回了屋子,紧抓着门,合上,待一切都已看不见,终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靠在门上,仰着头,已是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噩梦,你怎麽会是我的噩梦,你是我数千年来,心里唯一的光啊……我从不後悔,不後悔爱你,我只气自己,如今这般伤你……」

润玉静坐着,手扶着头,待冷静下来,抹掉了眼泪,回到榻上打坐,修复着身上的内伤,解开了先前制住他灵脉的封印,一番灵力涌动,溢出的灵气十分浑厚,比之天帝也丝毫不逊色。

睁开眼睛,润玉活动了下身体,彻底恢复到巅峰时刻,身上不见一点伤痕,唯独留下手背上的烧伤疤痕,时刻提醒着他,不要忘了这一切。

第四十七章

「这是鸟族的翼渺洲兵力布防图,是乾娘弄来的,你,好好收着。」彦佑将怀中的卷轴拿了出来,这个东西他保管了很久,是时候拿出来了。

润玉打开卷轴,看着上面标记清楚的地图,想起母亲的遗愿,不由得心头一紧。

彦佑看着润玉神色复杂,忍不住问道:「真的,要走那一步吗?」

「过往千年,苟活已久,与其受制於人,不如背水一战。」润玉收起卷轴,平静的说道。

「好,既如此,我就同你一起,逸儿我会将他送走,这里着实不安全。」彦佑拍拍润玉肩膀说道,就送他去花界吧,那里安全一些。

二人刚说完话,便有天帝身侧的司命星君前来,「夜神殿下,天帝有旨,命您即刻前往魔界,那边派人过来了。」

润玉一听,心下了然,是固城王的事,开口领旨。司命星君刚走,天后那边就派人过来送衣服了。

润玉看了看摆在面前的两套衣服,视线越过龙鱼族的,手覆上那套天界的丧服,「润玉知道了,还请回禀母神,润玉有公务在身,近日不会留在天界,也就谈不上为母守孝不用上朝了。这件丧服,我会时时刻刻穿在身上,谨记母神教诲!」

「彦佑,帮我穿上。」待天后宫里的侍女走了,润玉手紧捏着那套蓖麻丧服。

彦佑也是被刚才侍女的话气的直发抖,天后真不愧为天界之主,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为润玉穿好丧服,看着他又套上常服。

「走吧,去魔界。」润玉穿好衣服,收好天帝给的旨令。

「我去让邝露把逸儿送到花界。」说完,彦佑就先出去了。

卞城王府,鎏英在大厅走来走去,见到卞城王来了,赶忙上前,「爹爹,我收到密报,说是魔尊怀疑固城王一事和您有关。」

「魔尊一向疑心颇多,魔界的和平一直是由我和固城王相互前制,如今他死了,怀疑到我头上也实属正常。」卞城王摆摆手,示意鎏英坐下。

「他虽无证据,可是暗中给您下绊子是少不了了,本就是一毫无能力的昏君,往日里受固城王挑唆,没少给您气受,现在他既如此,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鎏英看着父亲一副平和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他隐约知道固城王之死是谁干的,也是活该他被弄死,几次三番派人谋害旭凤,还因为此事牵连锦觅,也不知道锦觅现在如何了,自那日羌活替她受死,她一急之下就牵动了体内毒素,直接身死。提起羌活,鎏英也是一肚子火,虽然她替锦觅受死,可是锦觅身中剧毒也是她做的,说什麽圣女不可有凡人之情。

「不可,他虽非明君,可是尚未做出什麽为祸魔界的事,况且他是当初长老们钦定的。魔尊那边已向天界递出消息,固城王的死也和天界脱不了干系,那边也应该会派人来。」卞城王摇摇头,他虽知道魔尊一向疑心重,还总耍些搬不上台面的阴险手段,可他不愿因此而挑起事端。

「不知道天界那边会派谁来。」鎏英话音刚落,就听得侍卫来报,有客到。

「卞城王,鎏英公主。」

鎏英还未转头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来天界派的人是润玉,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夜神,此趟是天界派来处理事务的?」卞城王看到来人,起身上前。

「正是在下,不过吾等还未去魔尊府上,先来府上这找鎏英公主有事相商。」润玉和彦佑起手行礼。

「既如此,那鎏英你便陪夜神一起吧,固城王之事就交给你们。」卞城王点点头,放心得把事情交给鎏英就离开了。

「这件事,和你有关?」鎏英屏退左右,低声问道。

「他既然想死,那何不成全了他,早先我已警告过他,在我这里,有一,无二。」润玉边说边摸着茶盏,品了口热茶。

「怎麽不见旭凤,他没和你一起来吗?」鎏英看到陪同润玉一起得是彦佑,还有些忧心,此前在凡间,就感觉润玉对旭凤的态度有些不对,这二人一向能一起就一起,这次来魔界,却只有润玉一人,着实让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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