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有什麽表情来,不过听的出来他语气轻快,许是心情不错。
闫姝摸着床边借力支起身来,眉眼低垂,虽遗憾她与这个小暗卫的缘分恐怕到此为止,但人家帮助自己良多,一句道谢还是要有的。
「多谢石头兄弟近些时日的帮助,你先前教会我的两套强身健体的拳法,功效很强,我也会多勤勉练习。」闫姝郑重地双手交替额头前方,左脚後腿一步,勾起腰背向他行至大礼。
她是个爱贪玩的性格,却非善恶不分丶粗鄙不堪之人。面对真心对待自己的小暗卫,她倒是愿意以礼相待。
被迫接受大礼的荣玄额角轻跳:「……」
他打算抬脚离开的脚步顿住,隐约觉得闫姝好像是误会了什麽。
荣玄是打算离开,可又不是以後再也不踏入此地。闫姝此情此礼,显得过於诀别,一时间让他无语凝噎,不知该怎麽开口。
而後他思索片刻,只得咬着呀无奈认下。想来,总不能当面戳破人家的误会,以免显得两人都很尴尬。
反正日後还会来此,到那时闫姝自是会明白,「你此礼过重,在下受之无愧,不过是寻常拳脚功夫,姑娘受用便好。」
荣玄本是借後半夜而来,他也怕真有人一直暗中盯着闫姝小院,想着夜深人易松散,他能趁机寻个漏洞。
现下他解决一桩心头事,又点拨闫姝有事情寻容世子,可谓是一举两得,心情瞬间好上许多。
闫姝得了回应,谦逊有礼的将人送离开院子,回来时独身一人,屋内的丫鬟也不知去了何处。
寂寥无人的夜中,馀下一盏昏黄烛光陪伴在她左右。白日睡得香甜,这会儿半夜惊醒,加之那小暗卫的出现,早已将她的困倦瞌睡搅得一乾二净。
她的脑海在夜间清明万分,不止是没了困意,更多的在思考那小暗卫的谋略之计。
太子的出现,扰乱了闫姝的所有盘算,本欲与戚安安做个了断的盘算,於知道真相时碎落一地。
先前的那番思量肯定不行,想来真的要如她当时玩笑似的想法一样,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
这样也不用牵连闫家下水,还能给戚安安腾出来个位置,出嫁的女儿可就算不得家中闺秀,戚安安想霸占她母亲,以及闫
家小姐的名号,那就让给她也无妨。
兜兜转转,历尽千帆,她百般阻挠也阻挡不住戚安安的谋划。闫姝阖了眼,心中苦涩难耐,其实她这种想法和小暗卫的计谋相差无几。
区别在於後者不需要她付出以自己为筹码的代价,她付出的损失也最微小。
可想到容世子那样美好的人,却得沦为她计划中的一环,岂不是折辱了他。
做,与不做,在她脑海中不停分割盘旋,搅得闫姝脑袋昏沉,只觉眼前灯光晃眼使人头疼。
她行至桌前吹灭了蜡烛,心事重重地回到床上躺下,却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着。
不消多久,她只听外房门传来推门而入的声音,闫姝支起上半身,打算唤人,她想大概是意欢如厕回来了。
正欲出口的话,在闻见一股熟悉的芳香後停住动作。她抽动着鼻尖,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回想着自己曾在哪里闻见过这般的香味。
香味随着来人的走动而越发贴近,听这脚步声,合该是已还没错的。她这是去了哪儿,染了一身香回来?
闫姝心底起了疑惑,眉头蹙起,直觉让她再度躺下,装出一副睡得深沉模样。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外屋亮起光亮,闫姝强忍着没挣开眼睛,保持着心口出起伏如常。
她眼睛紧闭,不能视物,宛如失去一感,相对的其他四感敏锐起来,耳听四面,鼻尖细嗅。
她察觉到有道身影在自己身旁停立片刻,随即又返回外屋。闫姝强烈的好奇心迫使她快点睁开眼睛,可内心理智却选择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她不能在此刻暴露,外面的人应该是意欢无疑,但是,她此刻睁眼,会被发现。闫姝不知意欢去了哪里,可那熟悉的味道给了她一个不好的猜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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