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一句,文菱,你愿不愿意去宫中静修,做个辅佐娘娘女官,只是也并非无坏处,入了宫後,行动定会受限制,日後不得随意出宫,兴许婚嫁不得自主,可若得了娘娘赏识,能封上品级,一步登天未曾可知。」王婉儿的下巴高高扬起,傲气十足,双眸却通过文家夫妻的身形,望向其身後的文菱。
这,便是她给文菱最好的脱身之法,能永久不用遭家人迫害欺压,只是,看她想不想了。
「我愿意,女子虽不得入朝为官,可小女对此仍然心生向往,唯盼总有一日,女子也可光耀门楣,不受偏见。」文菱双手紧握衣摆,眼泪斑斑,望向她们的目光,犹如看向一条生的希望。
「可笑,一个小小官宦之女,还妄想入宫为官,皇后娘娘怕都不知她姓甚名谁,任由你们吹嘘。」李二公子笑得前仰後合,直拍大腿,「我瞧啊,还是早早嫁了我吧,等宫中来旨意,恐是一辈子都等不来喽!」
说罢,他径直起身,这场笑话他看了大半,到而今只觉索然无味。
皇后选官之事虽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可谁家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女,愿意送入不见来日的深宫之中。
何尝不是图个好听的名声罢了,就算是入宫,也不过是打着旗号进宫,做着爬床的行径。
皇后此举,多的是人在背地里看笑话,看她日後玩火自焚,悔不当初。
末了,他朝着文老爷又道:「哦,文老爷,明日我就将聘礼送来,我寻思择日不如撞日,你家姑娘我着实喜欢,聪明讨巧,不如月底就可完婚。」势在必得的话音落,他双手背後,口中吹起不知名的小调,不顾背後人们或不齿,或忌惮的目光,大摇大摆的走出前厅。
闫姝给予文菱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当下藉机拉着王婉儿丶戚安安顺势离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出了文府後,闫姝便问起王婉儿,对於皇后选官之事的真实与否。毕竟这类谣言在年初已有听闻,而半年时间悄然而逝,可仍不见谁家女子被选中的事迹传出。
她只怕这是王婉儿杜撰出来,哄骗文老爷的权宜之计,如果不成,文姐姐可真要遭殃了,「你且听那李二说的没,那般嚣张跋扈,竟也没人管管,要月底等不来懿旨,文姐姐难逃一劫。」
「你这话怎说,谁能插手永昌侯府教训他,没看到席上这麽多人都瞧不起他,可见有谁出言制止。」王婉儿气不打一处来,气自己多管闲事来淌一身浑水,只是提及文菱,也的的确确是个可怜人,一时之间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入宫之事你且放心,皇后娘娘一直在寻人选,娘娘是顶顶好的人,知晓外界静等着看笑话,她对此事并不急於一时,我在文家说的话并不全然有假。」王婉儿信誓旦旦道。
闫姝忙接话问:「正如那李二所言,懿旨一日不达,文姐姐便多一日风险,她能否脱身,在此一举。」
「娘娘选女官并非看家世而定,文菱德才兼备,想来入选不难,而且有一事我确实夸大其词,娘娘虽未曾夸赞过文菱,却层提及她的名讳,想来也是中意。」王婉儿同两人边走边说:「我下午去宫中看长姐,如若运气好,保不齐真能成,你且等我消息。」
王婉儿对此事不敢打包票,却也十拿九稳,中宫娘娘筹谋已久,只苦於少一个开局之人,文菱家世地位都是泛泛之辈,本人性格软,好拿捏,岂不是正好。
闫姝垂眸思量许久,举棋不定。她怕自己等得起,不知文姐姐还要受到多少磋磨。
可她已然心知这是最好结果,她出手也不能更加妥帖,「多谢二小姐,你今日这般仗义出手,委实让我等刮目相看。」
「那你先前说的话,可还算数?」王婉儿也不白帮忙,反而惦记起她先前说的一番话。
「许你一个承诺,自然可行,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谋财害命,我皆可帮你。」闫姝定声应到,也不让她白帮忙,鱼儿见饵,才可上钩,何况眼高於顶的王婉儿。
「即使如此,一言为定,你们且等我的消息。」王婉儿得了准信,像只餍足的猫儿,转身钻入马车,打道回府。
「姝姐姐,那安安也先告辞了。」王婉儿一走,戚安安也按耐不住,不想与她呆在一处。
送别两人,她坐上回家的马车,双目失神,陷入思绪中。闫姝万万没想到今日竟是这般凶险,好在结果尚能接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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