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丶」姜令檀理亏。
但是她又开不了这个口,就算雪大事出有因,但眼前的男子也是太子。
「知道冷就好。」
幸好没等她开口相求,谢珩重新把大氅罩在她身上,打横把人给抱了起来:「孤又不吃人,你又何必怕成这样。」
姜令檀无言以对,掌心下一瞬握紧。
他身上实在暖得厉害,只是这样不好,但是她不敢说。
第57章朋友
冬夜,风雪肆虐。
姜令檀是被太子亲自抱回春深阁,小脸藏在大氅下,被暖得红扑扑的。
常妈妈等了一夜,正要亲自出来寻人,就看到太子把人给抱回屋中。
「殿下,这。。。。。」常妈妈眼中的惊色如何也压不住,声音抖得连说话都不连贯了。
谢珩眉眼疏离,声音夜色冷的:「出去。」
「老奴丶」常妈妈唇瓣翕动,还想劝什麽。
谢珩视线如刀子,薄唇沉沉压着,一个字也没说,却震慑异常。
屋子,一阵死寂。
姜令檀只听得常妈妈请安的声音,然後太子殿下好像说了什麽,再之後就没有半点动静。
身上渐渐回暖,背脊上好似有汗渗出,她忽然热得厉害,玉珠一样的汗水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滑落,微微发痒。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令檀提心吊胆挣了挣。
「殿丶下。」
「到了?」她声音很轻,单个音节从红润润的唇瓣吐出,透着一丝不确定。
「嗯,到了。」谢珩淡淡应了一声,弯腰把人小心翼翼放下。
姜令檀用掌心贴了贴微微发烫的脸颊,轻轻发颤的视线,根本就不敢去看太子殿下那双深潭一样的眼睛,匆匆朝他行礼,就想寻了藉口退下。
可谢珩今日是存心不想让她安心,又哪会让她如意。
风从屋外吹进,大雪漫天。
太子的声音,这一刻透着沁人的凉意:「你在怕孤?」
姜令檀指尖攥紧袖缘,耳郭滚烫,红润润的唇张了张,最终只是轻轻摇头否认。
谢珩笑了往前迈了一步,尾音勾着,透着些许玩味的意思:「孤不吃人,为何又撒谎?」
姜令檀不知所措,往後退了半步,她急於解释,秀白的指尖映着摇曳灯烛,好看得像是能把人勾走。
谢珩食指和拇指指腹捏着一粒碎银,盯着姜令檀愈发慌乱的视线,便笑了:「既然没有撒谎,那为何耳廓会红得这般厉害?」
「孤若是没记错。」
「你每次想骗人或是紧张的时候,耳廓总要比平日红上许多。」
「对不对?」
姜令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在这一瞬间似睁圆了,对上太子含着些许笑意的眼睛。
他视线很重,如同有实质一般,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往上,像是要把她的耳廓揉碎。
「夜深,殿下恐怕还有要事在身。」姜令檀伸手比划,却是避开之前的问题。
谢珩也没打算逼她承认什麽,她的那些小心思他心知肚明,自然也一直在纵容她。
只是养着一个可人的宠儿久了,他总得从她身上取些回报,哪怕只是一桩能令他愉悦的小事,因为他近几日实在累得厉害。
「孤一刻钟後走。」谢珩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
他视线从她纤细单薄的背脊滑过,最後落在她微微蜷紧的手掌上,屋里地龙温暖,他进屋时用大氅裹紧她,还刻意站了许久,等她受不住热出声了,才放她下来。
姜令檀一颗心七上八下悬在胸腔里,她知道这样不好,可今夜太子不知怎麽,与平日相比竟少了几分克制,风光霁月的眉眼,也不知是不是疲惫的愿意,多了一点她从未发现的肆无忌惮。
一刻钟很快就过,谢珩也没有过多停留,只是声音淡淡道:「雪大,你若有什麽事情就吩咐吉喜去寻汝成玉,孤若不在东阁,汝成玉会留下来安排人手。」
姜令檀装作一副乖巧模样,轻轻点头:「好。」
然後他果然没有停留,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姑娘。」
常妈妈轻手轻脚进屋,见姜令檀坐在洞开的支摘窗前,愣愣望着屋外落雪,她连冷都不怕了,小脸被凉风吹出红痕。
直到常妈妈唤了两声,姜令檀才好似回过神一样,眼睫一颤,慌忙起身去关窗子。
常妈妈想说什麽,这时候吉喜已经提着食盒从外边回来:「今夜雪大,姑娘又在书楼里睡着了,太子殿下走得快,奴婢实在跟不上,就去小厨房给姑娘端了一些点心,姑娘不如趁热吃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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