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跑过来,男人俊眉微折,下一刻快步迎上将她整个人都纳进怀里,「下着雨,怎麽也不知道搭把伞?」
他语气宠溺的就像在责备小孩,杜瑞跟人彼此彼此,「才这么小的雨,况且你不是也没打?」
——男人碎发沾湿的程度,明显冒着雨等了她有一会儿了。
小路偏僻,挨着城中村,下雨天人烟往来更显稀少。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在原地发动着,全遮的深色车窗,将细密的雨丝与路过的行人悉数隔绝。
也一并的,车内悉悉索索暧昧的咂摸声,被尽情屏蔽。
。。。。。。他们吻了很久。
和每次见面一样,亲亲是必须的,情不自禁的,并且和裴君远接吻次数多了,杜瑞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生涩,也跟
着男人学会了些亲吻技巧。
譬如此刻,她不止是单纯的享受丶被支配的那方,男人动情吮上她舌尖时,杜瑞飘飘然中也会试着回应他,张唇轻啄他的唇。
而她的回吻总会让裴君远舒服的低低喟叹,伴随嘴里熟悉的薄荷甘冽缭绕扩大,就像无形的催。情。剂,杜瑞双手不能自已缠上他脖颈,身体无限软化贴近,气息都乱了。
——确定关系以後,碍於各种原因,杜瑞和裴君远暂时开启了异地恋模式,再加上两个人都忙,每月两次的见面显得格外珍贵。
但每一次的拥抱和热吻很快唤醒彼此身体的记忆密码,男人滚烫的吐息,尽数喷薄碾压而下时,激的杜瑞情难自禁哼唧出声。
可偏偏这个时候,裴君远突然停了动作,从她脖颈里抬起头,额头抵上她额头,进而徐徐分开。
男人那双锋利的眼,眼底带着些许的红,和无数个夜里裴君远手撑在她上方注视她时一样,蛊的人心都慌。
所以什麽时候纠缠到男人大腿上的杜瑞印象全无,他此刻单手揽着她,好久细细的看她,看得杜瑞脸颊火烧一样,看得她害羞的想要躲开。
裴君远却先低低一坏笑,「瑞瑞,我是谁?」
杜瑞,「。。。。。。」
——又来了,这个男人,每次情到浓时就「乘人之危」各种诱惑她。
可那几个字,杜瑞像羞於启齿,脑袋一偏,「你就是猪头。」
她嗔急的声音,尾音还残着紊乱,像刚经历了一场长途赛跑,急需甘霖降火。
裴君远唇边荡出笑音,他薄唇不灭火的轻啄她耳垂,循循蛊诱般,「宝宝,我是你男朋友吗?」
杜瑞,「。。。。。。你是猪头。」
裴君远,「是男朋友吗?」
杜瑞,「。。。。。。你是流氓。」
。。。。。。
在向她讨要名分的这件事上,裴君远可谓执着,虽然。。。。。。杜瑞也不是没叫过裴君远比「男朋友」更臊人的称呼,可这会儿,与裴君远正式恋爱起来,她竟然有点难为情开口。
最後恼急的上手挠他,「哎呀,不是说好了,等我明年瓦尔纳比赛结束再公开嘛!」
——这也是杜瑞和裴君远的约定(。。。。。。她单方面强行给男人的约定)。总之现在,对於大众媒体来说,他们还是秘密的恋爱状态。
男士贵重的T恤已经被她又抓又挠乱的不成样子,裴君远完全受不了她上下其手的「咸猪手」,失笑着投降,「好,好,我是流氓,是猪头。」
她的手已经碰到他里面劲劲的腹肌,裴君远闷嘶一声,大掌把她不老实的爪子捞出来,眼睫抬高,「瑞瑞。」
「干嘛?」
他目光静了几分,在偏暗的车厢里,深的像潭,一不留神就能将人吸噬,「我今晚的飞机出国,再回来,可能要过年了。」
旖旎缱绻的气氛,在这瞬间,猝不及防陡然失落散去。
杜瑞目光忽闪两下,唇瓣动了动,想说什麽,最後只乾巴巴闷出来一个气音,「哦。」
——杜瑞自己都不知道,她不开心时会有各种小动作,手指不自主乱绞间,又被男人的大手悉数包裹住。
「不过这次出差回来,我以後不会轻易再出国。」
「哦。」
「医生说这是你最後一顿中药,身体调理的很好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