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胸口的惊惧,攥着拳朝他反笑:「好啊三殿下,今朝权势摧人头,你看是我先弄死你,还是你来弄死我。」
她冷漠招了手:「来人,给我拖下去,对他不必客气。」
砰砰砰的脚步声,他倏尔遮眸笑了,可悲浓烈的笑,又带着无尽绝望与挣扎。
简直有毛病!
褚卫怜瞪着他被拖走的身影,到底是谁欠了谁,他怎麽有脸说这种话?
她褚卫怜,从不信命。他不是想看褚家倒麽?她还偏要保得住。
今生绝不复前世,她就要做呼风唤雨的褚卫怜,狠狠将他踩在脚底。
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褚卫怜回到慈宁宫的时候,王姑姑正在偏房里骂郑喜。
「都是你!你个掉钱眼儿的鳖孙!」王惠青恼得踢郑喜屁股,「要不是你收了抚远侯的礼,太后何至於那般生气!」
「好姐姐丶好姐姐,您绕了我吧!」
郑喜悲哭,捂住屁股一边躲:「我这哪是给自己敛财,是为太后收礼啊!」
「您就说,这抚远侯回来给各宫各院都送了礼,给咱们娘娘送的还是北疆猎来的上等雪狐皮!狐皮裁了做锦裘,寒冬腊月穿起来可暖和!咱娘娘不要白不要嘛!」
「你还有脸说!」
王惠青气得又踹一脚:「你知不知道太后娘娘闺名带了狐,娘娘又最喜欢狐狸,抚远侯什麽意思还不明白?」
「他射杀了狐狸还送到娘娘眼皮底下,偏被你这个没心肝的蠢货给收了!」
王惠青怒极,扶住桌边大喘气,指着那不成器的人破口骂:「哎呀,娘娘迟早被你气死!」
「我也要被你气死!」
「好姐姐,姐姐您不气!」
见人气到话不顺,郑喜忙不迭地扶她坐下。王惠青冷哼着扯手,怒目瞪他,郑喜只好赔着笑脸倒茶递水:「姐姐您别气,为我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好啊,我不气,我是不气。」王惠青冷笑,「可你惹恼了太后,她老人家现在都闭着屋门不见人。郑公公,你好大的能耐!」
这话,更是让郑喜委屈了。
他边给王惠青捏肩,边讨好嘀咕:「好姐姐,你是多想了,太后哪是为我这事恼着,分明是为了陛下。看来是陛下给太后气受了……」
两人说话间,正看见门口有道影子。
王惠青恼推了把郑喜,立马起身迎过去:「娘子,您回来了。」
褚卫怜刚回来就听见西偏房的争执,情况也了解一二。
她瞥了眼廊下紧闭的屋门,轻轻问道:「姑母是在气头上吗?」
王惠青点头,面露担忧:「太后一动怒,就不要屋里留人,嫌碍眼。」
褚卫怜明白地颔首,又轻问:「好端端,怎麽动怒了?」
王惠青瞪向屋里的郑喜。
郑喜此刻非得述明自个儿的冤屈,立马跑出来道:「不干老奴的事,不干老奴的事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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