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月无可无不可。
阎决喂了两口,笑起来,潮月瞪了他一眼,「笑什麽?」
阎决:「你好可爱,我好喜欢你。」
说完在潮月发作之前吻住了他的唇,低笑着变本加厉,「我爱你。」
潮月生气了,用力推开阎决,一言不发地上楼,但阎决看的清楚,他的耳朵泛起了薄红。
这天晚上阎决再次没能进卧室,在客厅睡了一晚。但次日潮月下班,他准时出现在了大楼下面。
之後的每一天,都是如此。
甚至阎决开始在早上的时候送潮月去上班了。
他们一个没有问可不可以,另一个没有拒绝。
如同失忆的事情,彼此心照不宣,披着一层模糊丶摇摇欲坠的窗户纸。
可只要纸还在,他们就还能这样生活下去。
哪怕这张纸真的已经很破了,破到林徐风又一次来看阎决,在观察了半天后,小心翼翼地问阎决,「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啊?」
阎决笑了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林徐风心情复杂,「那潮月?」
阎决这次回答了,「嗯。」
潮月知道。
不过具体恢复记忆的时间应该不知道。
因为阎决确实失忆了,也确实只记得林徐风一个,但他在见到潮月那一刻,就全都想起来了。
他怎麽可能忘记潮月。
怎麽可能忘记对潮月的爱。
但当他得知潮月早产时,就明白,他唯一的机会来了。
他所做的一切,所有的行为,都只有一个目的:留在潮月身边,让潮月爱上他。
於是他假装失忆,为了真一点,还改变了自己以往的形象性格。
他没打算一直装下去,他只要一点希望。
所幸,他等到了。
十二月,阎决如常在停车场等潮月下班,路上他们听到新闻提到李凛冬不日将被遣送回C国,在那边服刑。
李凛冬的国籍在几年前就更改到C国了。
潮月伸手把电台关了,车里一时安静无声。
阎决想起走廊上,李凛冬把潮月按在墙上的一幕,「你要去看他吗?」
潮月拧眉,看傻子的看了眼阎决,「我为什麽要去?」
阎决笑了下没说话。
过了很久,他们已经快到老宅了,潮月看着窗外急速後退的绿植,道:「李震东接我回来的时候,派你查过我的底细吧。你知道我怎麽长大的。」
阎决一怔,他意外潮月突然的袒露心声,差点激动地踩了刹车。他看着前方,声音沙哑,「我知道。」
他原比潮月认为的,还要早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