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久没说话,正欲起身离开。
不远处暮雨跑来叫她,「孙嬷嬷说桂花春卷出锅了,夫人要不要先去尝个热乎的。」
「这麽快。」鹿微眠立马提着裙摆赶了过去,「我要饿死了。」
封行渊起身的动作停下,又安安稳稳地坐好,看着那少女的背影。
判断着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哄他。
鹿微眠跑去小厨房蹭了两口新鲜糕点。
想着拿去给封行渊的时候,花厅里已经没了人。
鹿微眠问旁边的看守,说是出门办差了,鹿微眠信以为真,先去吃了午膳。
与此同时,封府大院内,传来一阵摔砸东西的声音。
罗氏赶到院内,刚巧一个花瓶摔在她脚下,惊得旁边婢女连忙去禀报。
「六姑娘,夫人来了。」
屋内稍稍安静了一阵。
罗氏进屋,「不是都与你说了,消停一些,还要闹什麽?」
封芙安哭肿了眼睛,大吵大闹着,「那些老鼠明明就是封轸放的!你们怎麽能就这麽放过他,他想我死啊!」
「不是都说了,现在没有证据,我们如何追究?」罗氏如今也心烦的很,「又不是第一次出这样的事了,你既知道他的行事,干嘛还要招惹他?」
「我如何招惹他了,还不都是四嫂那个小气鬼,她失手摔了自己的东西,偏偏还要怪我。」封芙安咬了咬牙,「定是她回去,和那个疯子在背後编排了我一顿,叫他来报复我的。」
罗氏自然知道自己女儿的个性,「你二哥都与我说了,你当时若是不与她吵起来,她如何会编排你?」
封芙安瞪大了眼睛,「你是我母亲,还是她母亲,你们怎麽谁都要帮着鹿微眠说话?!」
罗氏被她吵得头疼,原本因为封轸的事情就够心烦了,「不是我帮她说话,我与你父亲本来是看着鹿微眠带了那麽多嫁妆,你又正好在议亲,若是跟她打好关系,日後还能想办法让她给你多贴补点嫁妆,寻个好人家。」
「你因为一点小事,跟她闹起来,我们怎麽开这个口?!」
「她连个步摇都不肯送我,怎麽可能肯给嫁妆?」
「这事就得慢慢来了,我和你哥哥自有打算。」罗氏提起,「围猎快到了,到时候不少贵公子前去,你注意些永昌伯爵府的二公子,他虽然是个庶子,但上头只有一个姐姐,你争点气。」
封芙安沮丧着脸,还是不满。
罗氏好言相劝了一阵,她才作罢。
等罗氏离开後,翠兰也跟着哄她,「夫人说得没错,若是二公子日後能继承伯爵府,那您就是伯爵夫人了,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怕她鹿微眠一个提督夫人吗?」
封芙安想着也是。
鹿微眠嫁得这般差劲,怕是後半生也就这样了。
她可不一样。
但要说咽下这口气还是不能的。
翠兰在旁边询问着围猎要带什麽衣服过去,封芙安走上前看着,选了一条粉色裙子。
翠兰迟疑片刻,「姑娘,这个倒是好看,只不过有些单薄,进山里怕会有些凉。」
「凉就带个披风。」
「凉倒是其次,山里的蚊虫鼠蚁多,穿少了也会受叮咬。」翠兰又拿了一件,「不如这件吧。」
她问着,半天没有听到封芙安的回应。
转过头,就看着封芙安嘀嘀咕咕道,「你说,山里蚊虫多是吗?」
翠兰应道,「是啊。」
封芙安眉眼微动,「那毒虫多吗,就是那种咬了能让人毁容的?」
翠兰茫然地愣了一会儿,「应该有吧,我从前听说那种飞蚂蚁咬人挺厉害的,咬在脸上很容易就红肿发炎溃烂,姑娘你是……」
封芙安心情大好,脸会烂才好。
那样才配得上封轸。
也不知道她脸烂了,封轸日後还愿不愿意为她出头。
午膳过後,鹿微眠也同样准备着过几日围猎要用的东西。
围猎她是肯定要去的。
这一回跟封行渊提前说过围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那应该就不会再发生了吧。
鹿微眠想着,还是有点不放心,上街特地采买了一些强身健体的丹药和跌打损伤的药膏。
她想得很简单,如果刺杀那种事由封行渊来防备比较合适的话,她可以做一些小事。
比如能让他有足够的精力应对,或者万一他受伤了手边也有能用得上的药。
但是她很少上街买药,这麽重要的事情也不想假手於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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