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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这回段立轩彻底火烧屁股。满世界寻找肖磊,想确认他手里是否有别的证据。但要找到肖磊的踪迹,必须先打入疯狗内部。

经过多方打探,他搞到了一条疯狗的花边新闻:最近异常痴迷一个男人。

这人名叫余远洲,曾是大型国企的机械工程师,年初跳槽到银实地产。银实地产是东城的龙头企业,也是丁家的大本营。

据传言讲,余远洲这人相当有手腕。不仅把疯狗他爹哄得团团转,更是把疯狗本人迷得打摆子。公司开着股东大会,他在桌底下握个手机,盯梢余远洲在干啥。股东问他下半年计划,他直接来了句计划同居。好好一条疯狗,硬生生被迷成了一个沙币。

所以说这世上如果还存在一个人,能从丁凯复的狗嘴里抠出点东西,那有且只有余远洲。

段立轩深度调查了余远洲。本以为是个俗人,没想到是个惨人。

余远洲的父亲是中学教师,17年前被学生举报猥亵。虽然警方取证后无罪释放,但因此得了抑郁症,次年跳楼自杀。没几年母亲也患癌去世,只能跟着祖父母过。上大学后祖父母也相继入土,如今孑然一身。

直到今天,余远洲仍活跃在父亲曾任职的中学贴吧里,寻找着当年污蔑父亲的那个学生。

找人这事,对孤立无援的余远洲很难。但对人脉广泛的段立轩不难。他花了几个钱,没多久就找到了当年的始作俑者,并以此为诱饵钓余。

隔天余远洲就咬了钩。以极快的度投奔他,那架势称得上不管不顾。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段立轩也知晓了余丁两人的真相并非传言那般你情我愿。恰恰相反,这完全是一场强占、胁迫、甚至是虐待。

余远洲恨毒了丁凯复,拼命想要逃离对方掌控。段立轩也烦死了丁凯复,天天琢磨怎么送这狗B归西。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俩人迅结成同盟。余远洲负责谋划,段立轩负责执行。

开始时一切顺利。段鱼组不仅把丁疯狗往死收拾了一顿,还送他进了局子。

本以为是场酣畅淋漓的合作,途中却出现了重大意外:段立轩也喜欢上了余远洲。

不怪丁凯复迷糊,这余远洲魅力太大了。玉质金相,冰雪聪明。通情达理,傲骨磷磷。金丝眼镜总擦得锃亮,跟谁都不卑不亢。

段立轩曾试探着表白,但被利落地拒绝。不过他也没气馁,想着感情的事来日方长,当务之急是解决疯狗。

然而眼看胜利在望,局势却陡然反转。

丁凯复被悄无声息地释放。光起诉段立宏,连夜劫走余远洲,还把段立轩打成了偏瘫。

这一下,段立轩手里的筹码全没了。他在段家身份特殊,属于明面上的弃子,暗地里的棋子。一旦出事,没人为他出面。

他能仰仗的只有自己。如果他倒下了,那他的威慑力也不复存在。所以他慌张、着急、心烦意乱。

靠着余远洲偷来的机密,他保住了段立宏。但对余远洲本人,他属实无能为力。即便他知道此时此刻,对方正遭受着怎样的折磨。

无能为力。

世上还有比这四个字更痛的事吗?别人,段立轩不知道。但此刻,对于他来说,大抵是没有了。

“他把洲儿给扣了。”段立轩说着,伸手去床头柜摸包。掏了会儿才想起来烟被没收,只得悻悻地收回胳膊,“上个月找东城一朋友,给他按非法持枪整进去了。没想到这犊子贼几把狗,两边儿都不得罪。清明前天疯狗被保出去,也没给我个信儿。”

“那你这是找疯狗要人去了?”

“跟他谈谈,还有老损B的案子。案子谈拢了,洲儿的事没谈拢,干了一仗。”段立轩额头沁出了汗,顺着颧骨淌了一溜。

“你也别太着急。”孙二丫拿出一方小手帕,点吸着他脑门上的虚汗,“他要真喜欢那个余远洲,也不能把人给咋地。”

“你不了解疯狗。”段立轩费劲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孙二丫,“刚见着洲儿那前儿,俩胳膊嚎青。说是疯狗打的。这回…mLgB的,我都不敢往深里合计。”

孙二丫跟余远洲不熟,但他了解段立轩非常迷恋人家,说是痴狂也不为过。不仅给买了套别墅、送了2oo万现金,还到处活动关系给介绍工作。直到今天,为了余远洲招惹丁疯狗,把自己送进Icu参加复活赛。

“真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呐。”孙二丫惆怅地拽了两句诗,扒着段立轩的肩膀恨铁不成钢,“我的老宝贝儿,你为了个余远洲,还要把自己烧成灰儿啊?人家自始至终都没拿你当回事儿,你看不出来?你那脑瓜子里都装的啥?豆渣子掺屁啊?”

他操着正宗宁古塔口音,重度平翘舌不分。‘春蚕’说成‘春馋’,‘自始至终’说得像‘至屎至中’。要放在平常,段立轩非得损他两句。但当下,他一句话都没讲,只是把脸埋进枕头。

惨白的枕头,惨白的纱布,惨白的被褥。看不到人,只看到惨白中轻微的颤动,像栖了只垂死的粉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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