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什么……
她头皮发麻的眨眨眼。
怀中人的迟钝让桓翳的耐心有些告罄,手指抚上红艳的唇畔,略显粗重的摩擦。
柳蕴初想侧脸躲过,却被牢牢钳住。
这一下躲,眼中似有碎影,染着情欲而低哑的声音也镀上些许冷意:“还是想不起来吗?”
不等蕴初回应阴影便倾覆而下,红唇被咬入口舌,下巴一捏齿关就被扣开攻城略地。
“呜……”对方的吻来得攻势迅猛,唇齿交缠间舌头也被勾得发麻。
侵略性如此强烈真让她想起了些眉目,可推搡的手撼动不了对方分毫,转头又陷入近在咫尺的呼吸交错中晕乎乎的。
半晌柳蕴初才被放开,她泛着泪花扫过那清柔俊雅的五官,泛红动情的眼眸看起来尤其……
气恼来不及上头的脑子被重新恢复联起的记忆就一下子浇得刺凉。
这个瞬间,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些情热如火,颠鸾倒凤的画面一幕幕闪回,烧得柳蕴初两颊通红,双肩不由瑟缩了一下。
再一撇到他周身的绽满的红瓣金丝……
串联起的画面更是突然让她意识到什么。
“……”柳蕴初的脸色像打翻了调料盘一样精彩,有震惊,有尴尬,有羞涩,还有惊恐!
小脸上几种情绪交替映入桓翳眼中,他尖锐深重的
目光微微柔缓,唇角微扬,细藤顺着脚踝亲昵得缠上她的小腿。
唯有紧紧相贴能暂时抚慰一下他干涸的身躯。
柳蕴初已没心思管别的,难为情又带了一丝小心翼翼朝他询问:“我养在桌面的那盆花,梦里的那个人,难道都是你?”
心中不断期盼这只是她的瞎猜。
“不然呢?”桓翳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微凉的气息扑撒在颈边。
悬着的心死得透透,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社死的悲戚。
几年前柳蕴初在爬山时看到一颗半死不活的植物捡回家养在窗前桌子上,那段时间前男友还和她同住,这意味着她的隐私通通曝光!
后来分手后她就经常梦见一个男子。
起初还很正常,后来缠绵悱恻每晚入梦,情动之时柳蕴初嘴上可没少说些海誓山盟的话,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烫嘴。
更生出一点心虚。
因为后边前男友又回来和她住一块了,梦中的清俊男子她是再没想起过……
不是,谁还会对梦境里的事认真啊!
“蕴初,你还狠心将我扔了。”说到这就不免想起她是因何抛弃他的。
桓翳面带委屈,乌绿的瞳仁却有锋芒泄露,濛濛翠色下是滔天的欲望与一丝说不上恨的埋怨。
柳蕴初心中惊跳,想要辩解却被封住双唇,承受来自对方的所有不满,她推拒的双手很快一条粗壮的藤蔓挽住双手拉过她的头顶。
“我……没呜呜乱扔……”她挣扎着想要解释,破碎的字节从呼吸相融间迸出,奈何桓翳根本不想听。
疾风骤雨般的强势让她气得咬了一口对方,那些羞人的记忆想起,让她的惧怕少上许多。
意料之外对方并不无懈可击,咬破的地方没有血腥味,只有丝丝缕缕的清甜蔓延在唇舌间。
桓翳亦是一怔,他修长干净的指节压住女人被吮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堵下她的话,随即暗哑低笑,晦暗的眼神逐渐浓稠得化不开。
看得柳蕴初皮肉紧绷一时忘了未完的辩解。
是她对这副容貌最熟悉的神色,叫人出现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