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转眼又到了绮月宗十年一度的收徒大典,绮月山下的镇子已经挤满了各地前来试一试的世家弟子。
人群里议论纷纷:
“诶,你们听说了么,绮月宗收徒门槛又严了,前来拜山门的人们越来越多,你们看看,浩浩汤汤一千多个世家弟子,绮月宗通过一级一级严苛的选拔,竟然只给出了三十个名额!”
“先在绮月宗试试,要是真不行的话,就去其他宗门看看,青云宗的收徒大典也快到了,据说青云宗相较宽松一点……”
“绮月宗在精不在多啊!青云宗据说是五十年前的大战里,损耗过多,现在虽然发展起来,但是整体武力值大不如以前,所以才先从人数上下功夫!和其他三千宗的情况一样!”
“说起来……绮月宗能成为现在巅峰榜第一的宗门,多少沾了点五十年前大战的光,要不是三千宗在那那场煞潮的恣虐里逐渐式微,怎么轮的到绮月宗这种小宗门起来?”
“你这话说的,你嫌弃绮月宗还厚着脸皮来争取人家的入门资格?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我听长辈们说,当初那场大战能够平息,修士们的生存环境,乃至玄同界的人类得意存活,绮月宗发挥的价值最大,如果不是绮月宗和魔尊顾折乌,现在你也不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话。”
“就是就是……”
齐悦蒙着面,敛了气息,
拽着易容过的顾折乌混迹在人群里,佯装成前来拜山门的小弟子。
她玩得开心,顾折乌自然纵着她。
顾折乌一手提着齐悦的食盒,一只手贡献给齐悦拽来拽去,他眼角眉梢染了笑意。在山下玩了会儿,齐悦乏了,就拽着顾折乌上山回宗。
距离上一次回到绮月宗已经有小半年了,齐悦这次不打招呼就回来,可把齐盛和齐云琛乐坏了。
齐盛现在不管事,事情全权交给掌宗大师兄云从风打理,齐悦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云从风,听说是去道盟议事了。
齐盛喋喋不休:“道盟在推举新的道尊!”
顾折乌随口问道:“三千宗可有属意者?”
齐盛掰着指头算:“还是以前巅峰榜的几个大宗门……虽然五十年前的大战对他们消耗太多,但是整个三千宗都是共同消耗,算下来,还是在榜的宗门势力强一些……嘿嘿,咱们算幸运的,可能是咱们绮月山太高,当初的煞潮对咱们没什么影响,所以相比之下,咱们宗门的实力得意保存和快速扩展,现在竟然位列巅峰榜首了。这次推举道尊,除了巅峰榜的大宗门有可能被竞选上,咱们绮月宗,也在票选行列了!可真是祖坟冒青烟啊!”
齐云琛噗嗤一笑,抱着肩膀摇了摇头,看向齐悦。
却发现齐悦并未看向自己,齐悦和顾折乌相识一笑,两个人似乎心照不宣。
齐云琛在心里靠了一声,实在懒得搭理齐
盛的幸运一谈,齐盛根本不知道,当初那场大战,以及到处恣虐的煞潮,为什么没有波及到绮月宗?根本就不是因为绮月宗的地理位置,而是因为当时有顾折乌的保护啊!
而绮月宗之所以在大战之后就能快速发展,一方面是云从风的策略好,还有一方面,是当初曲逢迎和齐悦留存下来的道具,派上了很大的用场。
齐云琛正想和齐悦斗几句嘴,一模样清秀的女修上前小声和他说了几句话,他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大咧咧朝屋外走了出去。
那女修对着顾折乌作了一揖:“奴婢见过主人。”
顾折乌轻声道:“不叫主人了,我早已许你自由身,以后见了我不必行礼。”
这个女修就是当初陪齐云琛下期的宫女,后来在齐云琛的要求下,被带到了绮月宗跟着齐云琛。
顾折乌都不知道第几遍让他不要行礼,不要自称奴婢了,但是她不知是记不住,还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听话。
女修又对齐悦行了一礼,被齐悦拉起来,齐悦道:“云琛兴致勃勃出去,可是有什么喜事?”
女修腼腆一笑:“他最近迷上和董思羽斗蛐蛐……董思羽和秋水剑宗斗蛐蛐比赛赢了一把,说是用他炼成的蛐蛐王……齐公子对董思羽的蛐蛐王很有兴致……”
齐悦挑了挑眉:“他整天都这样游手好闲?”
齐盛连忙对女修使了个眼色,女修便对齐悦福了一礼退下了。
齐盛笑呵呵
地道:“孩子玩心大嘛,可以理解,我年轻时候还不如他呢,就让他玩玩……以前我对他要求严,是因为对他抱着期待,我嘴上没说,心里多少期望他能够振兴振兴宗门,但是现在,宗门已经位列巅峰榜第一,还有云从风这个得力的弟子,哪里还用得着他,只要修为在进展着,玩就玩嘛,有什么大不了。”
“舅舅……”
齐悦无奈地摇摇头,她看着齐盛自己都一副老顽童的模样,也别指望他对齐云琛严格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