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氏与乌拉那拉氏,看着大嫂离去的背影。对太后劝解着:“太后,大嫂是太担忧皇后呢,所以才。”
太后接过瓜尔佳氏怀中的允宁逗着,丝毫没有被打扰到,只是示意墨玉去翊坤宫送赏赐。
太后被敏峰那可爱的动作逗笑了,众人依附着。
储秀宫里内殿里,宝音倦怠的寐着,然而外面,大公主臻荣哄着纹筠拍拍她,望着宫苑正殿道:“韵儿,韵儿乖,皇额娘累了,休息下就好了。”,纹筠被方才母亲的那倦怠的神情吓着,直到翠竹扶着夫人走了过来。
纹筠挣脱了长姐的手,一下奔到富察氏玉兰的身边,哭着道:“外祖母,额娘她。额娘……”
富察氏玉兰俯身抚摸着面前的外孙女纹筠格格,拿手绢擦着眼角的泪水,看了看臻荣。然后哄着道:“韵儿乖,韵儿不怕,你看看荣儿,姐姐都不怕,所以咱不怕。你额娘那儿有外祖母。”又将臻荣牵了过来,道“荣儿,外祖母知道你皇额娘的心思,所以你替外祖母好好照顾妹妹,就是对你皇额娘最大的分忧。”
臻荣从未出过宫,也未有见过章佳氏族人,面前这个一身朝服装扮的慈爱妇人,又闻言,便点点,赶紧牵过纹筠,对富察氏俯身行礼道:“是,外祖母,荣儿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富察氏让碧画带着姐妹两个去偏殿,好好照顾她们。也命春灵、夏荷、翠竹去耳房叙话,碧云。小允子。小林子留守在此,自己进入内殿了。
当富察氏轻缓轻步走人正殿内室,榻上一抹倦怠神色正在寐着,眼角处渗着泪,看着眼前的女儿,对于皇帝的作为,她彻底失望,坐在榻边,握着宝音的手,缓缓道:“音儿,音儿不怕,为娘在你身边。”
熟悉的声音,让正在梦中挣扎的宝音醒了过来,醒来就看到母亲,立刻坐了起来,靠在软枕上,抹去眼角的泪迹,对着着朝服的富察氏玉兰道:“额娘,你来了,与二婶、三婶、大嫂。允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富察氏玉兰见宝音此状况,也不过是默默的说着,道:“去了,允宁那孩子倒是投了太后的青睐,只是音儿,你不必在额娘面前此状,额娘知道你心很累,压力大,”又望了一眼窗,复言道:“皇宫确实是一座华丽的牢笼,外表看着平静,实则暗涌,皇位。后位的人,都是最苦命的夫妻,额娘明白你心中放下了庆轩,有了嘉琰。”
宝音听到富察氏玉兰的话语,心中或许放下了,又对富察氏玉兰道:“额娘,从皇上那年一巴掌,让我离开后,那七年里是那么的安逸,虽离开你和阿玛,但是消息没有放过,阿鲁特氏家族源起蒙古,祖上后宫嫔妃,亦不是没有过,咱家这一支只有我和倾音,蕴琪。三个女孩子,我居长,自然得为家族,为阿玛分忧,七年归来,我也有内心挣扎过,对庆轩哥哥,对皇上,,先帝对我的宠爱,大家都是看在眼里。”
又再次回忆着道:“其实,从那年姑母一道懿旨命我入宫遇到先帝时,我就知道不过是看在阿鲁特氏和舅父们以及富察氏一族的势力,直到现在我,面对皇上那双深邃的双眸,可以确定我不过是他放在这个位置上一颗‘棋子’可以安抚他母舅一族,也可运用富察家的军事,当他从王爷变成皇帝,跟是应征我多年的猜测,曾经的夫妻情深,变成遍地鳞伤,额娘,这一切都变了,因为他是皇帝,一切都是‘江山’为重。”
“齐佳氏眠芳,一朵妖娆的华丽的花,在皇上面前那么娇滴滴柔弱不堪,在背后却是杀伐决断,西北那一道军报抵京,我就知道他要难求我,求我去向姑母请旨,那依稀记得那样的神情,我与他成婚两年,却无子嗣,没人会明白我心中的痛苦,祖宗家法,文武大臣,翻阅典籍历朝历代皇后‘中宫无子’命运,额娘,女儿好累,真的好累,好像回家。”泪眼婆娑的说着抱着富察氏玉兰哭泣,
面对哭泣的女儿,富察氏玉兰也只有任由她抱着
然而,在储秀宫正殿的永安帝止住了脚步,廊下二夫人兆佳氏、三夫人乌拉那拉氏,少夫人瓜尔佳氏,见皇帝走进正殿,并没有进去,后又听见宝音阵阵的哭泣声,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一抹明黄色随即离去,没人做声,看着离去的背影。
片刻后,富察氏玉兰一脸担忧倦怠的走了出来,见二夫人兆佳氏、三夫人乌拉那拉氏,少夫人瓜尔佳氏道:“音儿,睡下了,走吧,时辰不早了,回府吧,”
带着他们走了一段长街,翠竹扶着富察氏交换了一个眼神,二夫人兆佳氏。三夫人乌拉那拉氏走起后面,少夫人瓜尔佳氏走在最后,身旁是乳母嬷嬷抱允宁。
一行人终于走出了宫门,上了各自的马车。
马车上,瓜尔佳氏看着倦怠的婆母富察氏玉兰,劝慰道:“皇后是太累,心也累,皇后既然想回家,不如让阿玛请旨,然后皇后去别庄休养,到时候额娘您还有我,咱们允宁,陪着,养着,或许,她心门敞开了,自然是好。”
富察氏听到此劝慰之言,瞧着瓜尔佳氏,微微言道:“不愧是好孩子,音儿那孩子,思量的太多,考虑的全面。太后与先帝的宠爱成就了音儿的担当,却有让音儿受了伤,再说了,阿鲁特氏家族到咱们家这一代已是荣耀至极,所以你还是要带着允宁常常进宫去陪陪音儿吧,至于去别庄修养的事情,我看太后与皇上不会恩准的。”说完抱着睡着的允宁。
身后的马车里,二夫人兆佳一脸的讳莫如深道:“皇后难做,她太苦了,那样的哭泣声,皇后从小到现在,恐怕只有这么一次,唯一的一次,皇上是咱们的外甥,皇后是咱们的嫡亲侄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咱们一会儿到家了,只怕老爷他们要问。”
三夫人乌拉那拉氏卿林也是如此担忧,因为家中琪蕴已到了选秀的年纪,对二夫人兆佳氏娴雅道:“二嫂说的是,从大哥、二哥到老爷,三兄弟都是一个脾气,如今这种情况,琪蕴那孩子到了大选年纪,只怕不好过关,皇后被宫廷的枷锁折腾到喊累,琪蕴那孩子和皇后差别大,不适合宫里,今天,我听太后的意思不想阿鲁特氏家族女子再入宫了。”
话语间,都认同了。
宫里又开始新一轮的传言,而且是越传越离谱了。
当皇贵妃有喜之事渐渐的传到西北,云晟大将军自然是开心的,而且也更加拼命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