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一次意外导致孩子送进宫当夜吗,慈溪苑一把火,令淑庆皇后殒命当场,帝痛惜,将自己锁在储秀宫整一个月,最后还是小弘煊抱着小妹妹嘉悦才把永安帝请出储秀宫。
皇贵太妃瑾箬在寿康宫拾掇花草时对着苏嬷嬷道:“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永远失去才知道珍惜,当年哀家也是如此。”
殊不知这不过一场移花接木罢了。让众人安心罢了
这五年在峨眉山上无忧阁里,休养生息静心安养身体终于恢复如初了。只是幸苦春灵易容成她的模样,在京城皇觉寺出家为尼,法号静安师太
思及此,便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送来字条。便吩咐影卫心兰道:“让甄书铭给京中翼部,寒部飞鹤传书就说不日我抵达京城会一会老朋友,通知你家宗主一声”
心兰遵命就去,影卫叶铭走到身边关切的问道:“阁主是想好了是吗?如此一来您会很累的不是?”
凤霏舞(宝音)走到书架前,打来匣子道:“叶铭,你知道作为一位额娘逃离孩子身边五年不闻不问是怎样的感受,离开那年悦儿刚出生,每次都是轩哥让阿晋派人送画像来。有句佛语‘因果循环皆在自身’”
京城中这五年里边变化斐然,五阿哥弘祺封贝勒娶了叶赫那拉氏的海哲(舒妃堂侄女)为福晋,李佳氏燕清为侧福晋,七阿哥弘佑封贝勒去娶了傅清嫡女宇嘉为福晋。懿妃钮钴禄氏连番得宠剑指皇贵妃之位,奈何五年来所生子女皆夭折。
四阿哥府,朝云院中,弘宸下了朝回来就看到蕙贞在书案抄写佛经,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倒了杯茶,走到弘宸身边坐下。将茶盏递给他笑着问道:“寿康宫祖母和皇阿玛可安好?”
弘宸接过茶盏浅尝一口,看向妻子,拍了拍蕙贞的手说道:“贞儿。你放心祖母无碍,只是这皇阿玛自打额娘殁消息传来,已经伤了龙体,我问过伯父了,阿玛不过是为了我,禾儿、悦儿苦苦支撑着罢了。每次路过储秀宫时。多么希望额娘还在,在门口等我下学;贞儿,你信额娘当年会丢下年幼的悦儿葬身火海?中秋宫宴夜,月色如亮。亲眼看着就皇阿玛进了储秀宫抱着额娘的衣服,静坐一整夜,就跟那年带着我和七姐回潜邸对着额娘的话诉说一样。”
蕙贞怎会不知丈夫之意,便做到弘宸的身后,拥抱着他,安慰道:“爷,妾身知道您想着额娘,这五年您好几次午夜梦回都唤着额娘,妾身也是做额娘,怎么都不会丢下孩子的,可当年五叔六叔和小舅父傅六叔一起查了毫无线索,只查到懿妃那里不是?”
有件事蕙贞心中盘桓许久,将疑问说了出来的道:“爷。你还记得当年冶哥儿出生时,为何静安师太来的那么及时,送来那枚文心雕龙的龙佩,您应该比妾身此玉佩的来历、”说完走进内室妆匣中,将那枚龙佩取出来,交给弘宸。
四阿哥弘宸接蕙贞抵过玉佩,顶级汉白玉雕龙玉佩光泽圆润。他年幼时有幸在宝音的妆匣里见过。这五年里他确实与皇觉寺主持方丈来往过密,也与静安师太谈论过佛法,他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但看着手中玉佩,可以坚定是他额娘还活着,就在他们身边。
时隔三个月后,永安二十四年三月三春日,京城中一座名曰‘烟雨阁’女子用品坊开业,内有各种绣品与胭脂水粉妆奁人气暴涨,皆出精品,招的有苏州师傅,扬州的师傅和绣娘。坊主年逾三十,经常性以白纱巾遮面进出坊中,京中人称‘凤三娘子’无人能想到会是当今已故的淑庆皇后。
连着小半个月都是人爆满,就连皇室宗亲福晋公主都来光顾,
一日,荣宪公主约七妹瑾禾来此挑选妆匣头面,走到一处柜台前,看上醉八仙的胭脂妆匣,臻荣问柜前使女道:“问下这个如何售卖的”、使女凌儿从屉子中将妆奁取出,打开机关,展现出桃花花瓣雏形,刚要说价格时,佟掌柜笑着走来了。躬身作揖行礼道:“公主难的光顾本店,三娘子说此妆匣送给两位公主,”
臻荣与瑾禾相视一眼,对佟掌柜此举心存疑虑,瑾禾浅声道:“掌柜的,三娘子与本公主与大姐姐素不相识,为何要如此。”
佟掌柜戏谑一笑的回答道:“公主,本店做生意向来就是有缘人相交。再者。三娘子只是命鄙人将话带到。”说完,就命使女凌儿将两套醉八仙妆奁,交给公主的侍女梨儿和若微,便去忙其他生意去。
臻荣与瑾禾又选了几幅绣品与几套珠钗一起让府里小厮付钱后离开,
佟掌柜将手上这单生意谈完后,才步入柜台里厢房中,纱幔隔着对凤三娘子道:“阁主,您吩咐的话已带到,东西已给两位公主,宗主已传令给京中各部,便于您行事。”
凤三娘子命侍女清歌将黄色金匣交给佟掌柜,嘱咐她道:“替我走一趟,亲送此物去承恩公府一趟,就说故人邀承恩公大人酉时于风园楼一聚。”
佟掌柜领了东西便退了出去,清歌儿看着风三娘子手握羊脂玉扳指出神便劝着说道:“娘子可是在惦记旧人、奴婢见娘子总是拿着此物出神。春灵姐姐传信让奴婢务必把娘子照看好。”
风三娘子起身走到厢房门口听着街市的喧闹声。回想起多年前的时光,
承恩公府邸,正院内刚从统领府回来的硕齐正院刚喝了一口茶,就见6管家双手捧着黄色金匣道:“家主,这是京中烟雨阁坊主风三娘子派人送来的,说是什么故人相邀。请您务必酉时去风园楼一聚”
戚敏从小厨房而来,命6管家将金匣留下,与初夏一道退下。走到身边对面坐下,道:“夜,咱们府可与风三娘子的烟雨阁素无来往为何邀您一聚。”
硕齐也深感疑惑,这几年里不过是散职罢了。怎会有人给他专门送东西,直到戚敏打开金匣,呈现出东西时,着实被惊到,汉白玉冷暖玉棋子棋谱。紫竹簪花头面饰一套。象征阿鲁特氏家族格格梅花玉佩。尤其是这梅花玉佩是他妹妹宝音自打出生就就带在身上的。
戚敏顿时无话可说,拿着梅花玉佩对着硕齐道:“爷,这……这不是……”
硕齐从夫人手中接过梅花形玉佩,来回仔细瞧着。不可置信的似笑非笑的说道“夫人啦。我敢确信她还活着,此物乃是当年她出生时后,我亲自给她戴上的,你也记得当年火烧了慈溪苑找的那两具尸体一人带着白玉木兰簪子和红色玛瑙宝石戒指,另外四阿哥家的冶哥儿满月时为何静安师太给蕙贞那孩子先帝所赐龙形玉佩,我该想到的,夫人,你说凤三娘子会是她?可若是她,即使是不送信给宫里,那也得派人送信给咱们?”
戚敏抑制住了惊愕,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道:“老爷,妾身还记得五年前当慈溪苑被一把火烧了消息传到时您和二弟样子,可是等二弟他们回京后见到烧焦的尸体,木兰秋围那日御前到底生什么。无法得知,后来的证据指向懿妃,可是五年里,您以闲散致仕护的一家子平安,老爷,若是当真是她,难不成还要她回去?”
硕齐听得夫人一席话。优思良久,安亲王府嫡福晋佟佳氏于半年前病逝,所以安亲王庆轩执夫礼守孝,
酉时,枫园楼三楼靠近街市集凤轩雅间里,凤三娘子以一身藕粉色汉人裙装头以白色面纱遮面和侍女清歌儿刚坐下,就看到君临推开门,身后一身黑墨色长衫褂子的硕齐走了进来,彼此间对视良久,就算分开太久,容颜已改变,还是一眼认出来对方,待硕齐坐后好,亲自彷倒了杯茶,放置硕齐面前,后吩咐清侍女歌儿道:“你带着君临大人楼下吃酒去,我与承恩公大人有事想谈,另外嘱咐李掌柜,就说凤三娘子将这层都包了,不准任何人上来打扰!”
清歌儿点头应下,君临也识趣的随着一起退下。
雅间门关闭的声音传来。凤三娘子走到硕齐面前‘噗通’下跪在地上磕头请最多道:“大哥原谅我吧,劳您和嫂嫂照顾额娘终老。”
硕齐起身扶起凤三娘子,耐心说道:“大哥懂,额娘也懂,所以额娘是带着笑走的,刚才来之前,你嫂嫂还是怕不是你,当初在秋围上到底生什么。你和他之间为何会这样收场。”
凤三娘子走到窗户格子跟前儿,听着喧闹街市,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道:“大哥,你可记得当年我出生后不久玛嬷和姑母先后去皇觉寺为我算命一事。月与影相望,万凰之王。从郭洛玛嬷被钮钴禄氏善庆遗弃开始,我与这一支女子有了纠葛,加上长得与我几分似,他们钮钴禄氏一族都算计开始从我被姑母进宫时,七岁那年离宫后,她钮钴禄氏钰瑶就开始一步步的算计,先帝爷离世,齐佳氏一族的灭亡,六阿哥的死,后宫三四位嫔妃的死,还有阿玛的死因,秋围那日原本清曜哥传信让我照顾他,可他却掐着我的脖子质问刺杀后消失两年的是否与轩哥做了苟且之事,不知从何处得到不过最普通问候信件和生辰礼物。从未想过他会如此待我,至于五年前的大火是轩哥带人提前一步救了我,因此到现在为止我脸上和他背上还有灼热过疤痕,”说完将面纱取下来,右侧脸颊上有烧伤的疤痕,
硕齐看着凤三娘子的右侧脸颊,确实有伤,便道:“说吧,有什么事情大哥帮的上忙的。”
凤三娘子便将计划告知兄长了。一切照计划进行。
当夜京郊慈溪苑中茶传出有女子哭声传出,潜邸清宜居故淑庆皇后画像衣物不翼而飞,远在皇宫里淑庆皇后的影子飘荡在永寿宫附近和储秀宫附近。有婴儿的哭泣之声。
连着数日都如此,查也查不出来。惊得朝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