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離只覺眼前一花,整個人竟是被直接丟在了床上。
腰摔得都疼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張口罵人,眼前被小師弟那張神顏占據。
不由分說的強吻。
像是要將他口中的空氣全數掠奪,不容拒絕,霸道的模樣幾乎與小瘋狗初次強吻他時一模一樣。
唇齒被頂開,他睜著眼睛注視,小師弟的瞳色正常,根本不見任何紅色。
之前小師弟待他極其溫柔,便是親吻也不過蜻蜓點水般的青澀。
眼下架勢仿佛要將他活活吞噬。
游離憋著喘不過氣,雙手抵上他壓制靠來的胸膛。
實在被欺的狠了,他惱羞的用牙齒咬了下去。
血腥味瞬間充斥。
薛霄言總算鬆開了他。
「你唔!」
話還沒說出口,竟是又被堵住了唇。
幾乎是在發泄,毫無溫情可言。
他這副模樣讓游離生出幾分懊悔。
當時就不應該喝酒的!
媽的,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喝酒誤事了!
腦抽,怎麼就不過腦子說了那一句話?
現在這架勢,就算不會對他一劍穿心,也絕對不會被輕饒了。
大抵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現在的小師弟不是黑芯小瘋狗,不然他的下場只會更慘吧?
被吻的直不起腰來,游離一有機會就要罵他一句瘋狗。
薛霄言不為所動,銀髮垂散,面容冷漠一遍又一遍的吻著他,像是怎樣也吻不夠一樣。
實在沒有法子,游離只能乖乖躺平擺爛。
被親的嘴巴都疼了,也不做絲毫回應。
「夠了嗎?」
游離臉上滿是紅暈,喘著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問。
但沒有換來男人一句回答,只是被緊緊擁著,一言不發。
他這態度倒是搞的游離有些莫名其妙,分不清楚他現在到底什麼意思?
明明之前還很粗魯的將他丟到床上,現在又抱著猛親死活不肯撒手。
做人不能太精分。
「薛霄言。」
男人的力道不算小,游離被摟得胸口疼。
多半也有被親的缺氧的緣故。
「。。。。。。你一直都記著,是不是?」
終於,將頭埋在他頸間的男人開口了。
聲音不再淡漠,雖然清冷,可仔細聽是有些顫音在的。
就好像他在害怕一樣。
「為什麼不可以繼續裝下去?」
他的詢問讓游離愣了神,大腦一時沒能快反應過來。
小師弟這話意思明顯。
從一開始他就沒相信自己是真的失憶,是假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