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年望着眼前黑乎乎的一碗药,面色平静,却也没有要喝的意思。
宋念安目光打量他片刻:“你怎么不喝?”
秦鹤年:“烫。”
宋念安碰了碰碗边:“刚刚好,药要趁热喝。”
秦鹤年平声:“我喜欢喝温凉一点的。”
“……”
这真的不是借口吗?
但秦鹤年神色毫无波澜,叫人完全猜不出来。
不得不承认,这狗男人在某些时候是挺有心机的,他想掩饰的时候连她也瞒得很好。
秦鹤年又开口了:“你先吃点东西,不饿么?”
被他这么一点,她还真有些饿了。
宋念安暂时将那碗药放下。
她倒要看看,秦鹤年等会儿还有什么借口。
宋念安配着小菜用完一小碗粥,回身又捧起那碗药。
秦鹤年右手伤了,正靠在床上用左手拿着一本书看,手里的书突然被抽走,紧接着一碗药就到了眼前。
宋念安那张漂亮到像天仙似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说出的话却很不漂亮:“喝药了。”
秦鹤年撩起眼皮,看她。
宋念安坐在床边,身子朝他靠了靠:“已经温凉了,再不喝就要凉透了。”
秦鹤年抬了抬左手。
宋念安以为他要喝药,连忙将碗端至他唇边。
秦鹤年摸了摸青花瓷碗,平声:“的确凉了,再温一下。”
宋念安:“……”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秦鹤年:“你是不是其实真的怕苦?”
秦鹤年没应声,只是唇角看似不情不愿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