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看到白年苍白的脸色,回握住他的手:「年年哥哥,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医生说你还要留下来再观察一小时呢。」
白年望了病房门口一眼,把谢清拉近了些,小声说:「那你再亲我一下,就放你走。」
「都什麽时候了还想着这个。」谢清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白年轻轻笑了一声,又拉拉他。
谢清弯腰凑了上去,突然门口「咚咚」两声,好像有谁站在那里,用鞋尖敲了两下地板。
谢清以为是谢呈冰去而复返,下意识和白年拉开了距离。
白年眼神一黯。
「我……我去去就回。」谢清转身跑掉了。
推开病房门,却没有任何人的声音。
「奇怪了?」谢清嘀咕着转过拐角,瞬间被一双布满枪茧的大手捂住口鼻,拖着往後走了好几步,一直到被抵在墙角。
那只手松开後,谢清刚要大声呼叫,背後的人就隔着衣服一口咬在肩上。
谢清惊呼一声,然後看清了是严恺。
「你有狂犬病吗!乱咬什麽……吓死我了。」
严恺眼底尽是邪戾之气:「咬死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替你把谢老爷子接回来了,不知道来谢谢我,成天就和别人卿卿我我,那个人是谁?你的新男友?你不找男人会死是吧?」
「关你什麽事!做好你分内之事就行。」
「我分内事?我做分内事还轮得到让你使唤?」严恺直接动手扒起他的衣服,「里面那个野男人昨天住进谢家了?让我看看小骚货和他睡了几次?」
「啪——」谢清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嘴巴放乾净点,你忘了自己还有把柄在我手上是不是?」
严恺笑的凶厉:「你真以为我是因为那个『把柄』才替你办事?」
「不然呢?!」
严恺被他反问的一顿,刚才脱口而出的心里话让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是啊,不然呢?
如果不是谢清拿捏着他夜袭的证据……或者说,那个证据——他虎口上的疤,早就已经愈合了,证据根本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口说无凭,他干嘛还巴巴的赶着给人当牛做马,有病吗。
严恺表情扭曲,谢清趁机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理了理衣服:「好了,你替我接回爷爷,是要谢谢你的。对了我问你,你有没有岩哥的消息?」
严恺表情刚刚舒展了一点,听到後半句又拧起来:「我怎麽知道!他不是被大少爷调去隔壁市了吗。」
「那是之前的事了,现在……算了,看来你也不知道。」
「岩哥出什麽事了?」
谢清皱眉:「我也想知道才问你的,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担心秦家,连家或者宋叔叔……任何人都可能已经抓住他了。他再怎麽说也因为我受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