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我。”
断断续续的字,听不出来逻辑,她抽抽搭搭,就是摇头。
“别哭了,乖啊。读书压力别太大,现在成绩已经挺好了……”杜鹃心疼坏了,把人搂在怀里安慰。孩子挺坚强的,又听话,不知道这突然是怎么了。
烟在男人的手指间慢慢地燃。林笙看着徐写意,眼睛,一点点变深。
杜鹃以为是孩子学习压力大,又刚跟父母分别,就送徐写意上楼安慰了一阵,让她睡会儿。睡一觉心情就好了。
她下楼来,诧异地现林笙竟然还在沙那,原封不动地坐着。
林笙可没这么喜欢这儿。
一般来说,他拿好东西肯定会走。多一刻都不会呆。
“阿笙,刚楚越飞不是打电话有事吗?”
他似乎没听见,肘着膝、双手交握,在沉思什么,杜鹃又喊了一声林笙才抬头。
“晚点去。”
“哦…”
杜鹃讪讪,虽然这么多年过去,跟继子相处起来,她总是气势上弱一头。知趣地没有去叨扰,收拾下,打算去找个牌友。
杜鹃出门后,家里很安静。
茶几上的烟灰缸,又被摁进半支烟。
林笙往旁边看一眼,正好看见,徐写意放在沙角落的书包,拉链上挂着一只毛绒的长耳兔。
楼上的房间里。
被子靠近枕头的地方被从里面拉开一角,露出半张少女的脸。眼睛红通通,有点肿。
小心地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徐写意侧枕着,着呆。
书桌前的窗半开,风吹动桌上的试卷,哗哗翻动了几页。
眼泪又从她眼角漫上来,掠过鼻梁掉在枕头上。
一颗一颗。
徐写意用睡衣袖子擦了下,默默地难过。
怎么办。
她不能一门心思学习了。她心里有了人。这几天,自己整个像出了问题,坏掉了。
听见他回国,那暗暗的窃喜,好快乐,可想到不应该喜欢,那难过又那么真切、痛苦。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