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受伤很重其实我是知情的。
我也知道每个人看向我时总是欲言又止,队长是这样,政委是这样,顾泽霖也是这样。
所以我顿了顿,道:“我知道了。”
其实说不难过是假的,我从没想过我的边防生涯会止于我的第一次行动。
只是我知道,我的重伤是有意义的。
那天之后,部队里给我举行了欢送仪式。
其实部队里给过我选择,我可以继续回文工团也可以选择做后勤人员。
只是与其留在那只能看着别人意气风发的模样,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那我宁愿选择不留在部队。
除了当边防军,我也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放空自己。
我还是住在军区大院,闲来无事就养养花,偶尔也会听顾泽霖说部队里的趣事。
顾泽霖大抵是知道我心里堵着一股不甘的气的。
所以才会选择带我去公园放松,我们像刚处对象的小情侣,漫步在公园小道下,偶尔看看大爷们下象棋,又偶尔看看公园池塘里的小鱼。
坐在小亭子里。
我转头看见一群少年。
他们自发地踢着正步,其中一个带头的少年喊着口令:“齐步走,一二一……”
顾泽霖和我解释:“其实这里的孩子从小见得比较多,家里的亲戚朋友很多都有被诓骗失去性命的,所以他们从小就知道要保护家国。”
“也是保护身边的人,所以很多孩子从小就会自发地训练。”
“为的就是能有一天能成为国防军。”